人一前一后走了快一个多小时。
老者终于在几棵冻得断裂的树前停了下来。
她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一棵还没完全断裂的树下,轻轻的推了推那棵树。
似乎在确认树的坚固性。
叶翎站在远处看着她。
直到看见老者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根贴身带着的麻绳,慢慢的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另一端系在树上。
她拉了拉。
绳子并未收紧,软哒哒的挂在树上,吊在地上。
只是老者靠着树就不动了。
好似这根并未收紧的麻绳,已经将她的生命汲取,永远的吊在了这棵树上一般。
她闭上了双眼。
很快就被大雪掩埋了一半身子,头上和肩上全是白色的雪。
叶翎走了出来。
他走进端详着老者的面容。
她的嘴角塌下,又并未皱眉。
双眼紧闭,鼻子皱起。
被静静的封在雪中。
四周只有几棵断掉的树,和她吊着的这棵弯腰的树。
叶翎想都没想。
突然一锄头就朝着老者的脚下挖了去!
白色的雪被他锄了起来,快速往后刨去,老者的脚下很快就被挖出了一个深坑,她的身体也跟着坑滑了下去。
绳子一下子崩紧!
将老者冻得僵硬的身体扯得弹了一下。
她并没有苏醒,依然紧闭着眼睛,嘴巴抿成一条线。
做完这一切之后。
似乎还觉得不够。
叶翎挑挑拣拣的,从树上绳子绑着的另一端,砍下了一小段多余的绳子。
跳下坑去。
把老者的两只手反绑住。
才满意的爬上地面,反手就把老者给埋了。
[……好狠,这完全不给活路啊!]
[好奇怪啊,如果白天是这个老婆婆在,晚上是那群人在,那叶翎介于中间算什么?]
[我更好奇明天早上这个老婆婆会不会出现在屋子里啊!]
叶翎做完了这一切之后。
扛着锄头就走了。
他现在手上有用的线索太少了,一切都扑朔迷离,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只能从昨晚安东等人提到的什么献祭,黑森山母亲来入手。
那一切都要等待明天了。
他叹了一口气。
决定今天先不外出。
回到小屋后。
他直接推门进了老者休息的房间中。
这间房间里摆放着两张单人床,窄小又拥挤。
衣柜很小,只能挂得下三四件衣服。
墙上挂着一幅看不清内容的画,画上还有一个署名。
叶翎瞥眼看去。
翻译眼镜已经将华国语写在了他的眼前。
“柏伊斯。”
是那个猎人的女儿。
叶翎的目光沉了下去,继续打量屋子里的一切。
窗台处摆着一个很矮的小桌子,又可以说是一个较高的板凳,其中一个床下,还摆着一个空空的木箱子。
从目前的线索和规则来看。
“猎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杀人凶手,怪谈的一切规则都是围绕着他展开的。
只是黑森山的母亲,凶手的女儿,和这群想用活人献祭的人又是谁?
叶翎一边想着。
一边用锄头的棍子端,在屋内到处敲敲打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