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一名银须垂胸的官员出班禀奏道:“陛下,臣光禄寺卿楚晖有本奏。”
“说吧!”
“七月二十五日陛下寿宴盛会将至,臣已经准备妥当,太官署的人员也按照陛下的意思安排妥当,掌署醢和珍馐署准备的一应之物也全都不少,只有良酝署的署正说今年的桃『露』春酒是酿不出来了!”
“为何啊?”
楚晖面『露』哀伤之『色』,禀告道:“良酝署的署丞耿南德老先生已于上个月仙逝了。”
“哦?”汉帝一惊,接着长叹一声,“这倒是可惜了,耿老先生也有八十高龄,为皇家酿酒也有半辈子了,这次他一走,朕再也喝不到他酿的酒了。那他的儿子耿仲仁呢?”
“回禀陛下,耿仲仁也于前日初一的时候随父而去了,如今只剩下遗孤耿子廉。”
“那良酝署的署丞就由耿子廉担任吧。”汉帝微微点头,接着又朗声叫道,“鸿胪寺卿柳云霁来上朝了吗?”
“臣在!”一个身量高挑,面若珠玉的男子出班道。
汉帝接着问,“柳爱卿,近日鸿胪寺各国的外宾可都到了吗?”
“回陛下,多食国、南越国、高丽、东瀛、回鹘、党项等十几个地方皆委派使者来了,也安排下了节目,只有……”柳云霁欲言又止,生怕汉帝责怪。
汉帝正『色』接话道:“只有大蕃国和乞塔国的使者没来是吗?”
“额……”柳云霁迟疑道,“正是!”
汉帝一拂袖,冷哼一声,怒道:“过了今夏,大蕃国必须出现在大汉的版图上。”
夜晚的苦集寺,几处蛙声,时而蝉鸣,别是一番滋味。可是有人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盛夏的宁静。一向气定神闲的故知禅师,正坐在禅房内的主坐上,不时的饮茶沉思着。而堂内的殷季和高筠正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两人不时搓着手叹息。
“你们两个先坐下吧!”故知禅师也有些耐不住,极力的克制着,“你们这样来来回回的晃来晃去,老衲都快晕了。”
高筠一脸无奈的拍着手,“大师,我们怎么可能静的下来嘛,这都昏睡四个月了,还不见醒。你说万一……”
高筠不敢再说下去了,殷季却“哇”的一声抽泣起来 。高筠不耐烦的看着殷季,“就知道哭,哭要是管用,人早就醒了。”
殷季抽泣着道:“敢情不是你被抽筋,你当然这么说了……”
“哎……”故知禅师长叹一声,“估计佐儿很难逃过这一劫啊!”
“什么?”殷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师父他无所不能,不可能会死的!”
高筠愈加恼火,将眼前的椅子一踹,骂道:“他娘的,老子先去杀了刘衍那个孙子,等荀谋回来也非得切了他的手筋脚筋不可。”说罢,抽出腰间的宝剑,就要往门外冲去。
“站住!”故知禅师厉『色』叫住高筠,“你这样杀不了刘衍,反而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小不忍则『乱』大谋知道吗!现在不是跟人家硬碰硬的时候。而且,如今你身为金吾卫的上将军,这可是非常有利的位置,岂能弃垂成之功,你必须为佐儿守住了。”
高筠无奈的低下头长叹一声,又将剑『插』回剑鞘,“总不能看着我大哥他……”
故知禅师思忖道:“现在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