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又匆匆离去。
这女人定然是生气了,罢了,今天要是打起来,他就偷偷放水吧。
正在喂鱼食的云糯看着宽阔的湖面,有些走神,连水魔兽在偷偷翻她荷包寻鱼食都没有发现。
不能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太大胆了。要是大魔王心里一个不高兴,将她给砍了....那可真是,比赔了夫人还要惨。
一想就恨不得造个水火不侵的套子将自己装起来,谁也见不到她!
“噗通。”是水魔兽掉到水里的身音。
云糯一激灵,隐身术没破,快走!甭管谁来了,现在她谁也不想见。
“现在你是仙,我虽是魔,但是神魔是一样的。你与我是一样的人。”
重楼将想跑的云糯定在原地,思索着开口。他重楼是个顶天立地的魔,有些话应该由一个顶天立地的魔来说。
“我活了两万岁,从来不知道原来魔可以有这么多变的情绪,飞蓬说的对,我遇到了爱情。”
云糯以一个仰天想走的姿势被定在原地,用尽全力挣了挣也无果。再加上听了这些话,只觉一片红霞飞来笼罩了自己,浑身发热恨不得割了身后那人的舌头!
真是自作孽,身后那人还在继续,云糯自觉离心肌梗塞一步之遥。
“本座立誓,任天地万物时光流逝,本座当用这无尽的生命,护你安好。”
云糯:糟了,真的心肌梗塞了。
似乎看她没反应,重楼又几步绕到云糯跟前。
他气势非凡,容貌过人,云糯心里的小鹿快要起飞,根本注意不到眼前的人长什么样。
暗红色的长袍是她眼里唯一的颜色。
“别把本座的承诺当儿戏!”
重楼看云糯呆滞的模样,顿时有些不安,这人怎么回事,莫非自己说过的话想不认账?
“你喜欢我”云糯肯定的发声。
重楼一怔,不自觉的摆摆衣袖,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自觉有些挂不住的倾向。却是嘴硬道
“哼!本座就是不忍心看你对本座求而不得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人,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傲娇又凶凶的猫。
“你好歹是女娲后人,远古神裔,放下脸面追着人跑像什么样子,以后再不许了,放着让本座来!”
这话里有话的感觉让云糯眼眶一酸,柔软又锋利的男人,仿佛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内心。
“你真的很爱我。”
云糯脑子迷迷糊糊像一团浆糊,被人按到宽阔的怀里时,还在口吐狂言。
反应过来的云糯捂着脸,觉得极羞耻,干脆的将脸埋在重楼胸前,重楼在她耳边笑,笑得gay里gay气的。
她们就像两株藤蔓,在风里飘摇,无声而温柔的互相牵扯。
蜀山。
“噗.....”徐长卿捂着胸口,斑斑点点的血迹撒在衣襟,示意匆匆上前来的长玉停下,不是走火入魔。
“大师兄可是近日太劳累了?歇一歇吧。”说着将他从跪坐的蒲团上扶起,靠坐在窗边的长榻上,然后送了一杯宁心静气的清茶来。
“不是.”徐长卿喃喃道,不是走火入魔,只是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从他身上剥离开去,无声无息,无法掌握了。
........
重楼坐在九幽的王座上,笑得一脸开怀。
魔族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打架的时候越是暴虐,输的那一方就越是服气,收服之后越是忠心耿耿。
重楼挑战魔族的时候,以一人之力卸千军万马,强大的实力横扫了魔族,将整个魔族收入囊中。
而庚子年一战,毁了魔宫杀了前朝余孽,更是一举成为毋庸置疑无人反驳至高无上的魔尊。
就是那样一个冷酷无情一言不合就将魔杀个灰飞烟灭的人,此刻笑得一脸荡漾。
禀告魔务的众人:只要我头颅底得够端正,魔尊他就看不见我。
拜月教主开坛讲座那一日,几乎整个南城的人都聚集在了东市口的广场上,高高的祭坛上用十字架固定了好些具骷髅架子,架起的火盆喷出丈高的火苗,场面十分反派。
有侍卫不断的压着装的满满当当的粮车过来,齐齐整整的堆在祭坛的后方。
百姓沸腾了,一片激动的呼喊声。
“真的有粮啊!”
“哎呀早知道我让我那出嫁的女儿一家子都回来和我们一起听这个讲座了!”
“嘿嘿嘿嘿”
云糯:果然粮食生产是第一驱动力。
祭坛上的白衣青年高高抬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