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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李世总归还是追不上我的,他轻功再好,于我这四种遁术面前,微不足道......。”
他面朝黄河,正得意间,忽然察觉到背后有一股冷冷的杀气,笑容顿时在其脸上凝固。
“司徒栾”缓缓转身,便看见了那个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看见的人。
李世正对着他,双目如炬。
这个人,仿佛就是“司徒栾”的影子一样,令其无处遁形。
看起来,李世好像还比他先一步到了这里,而且身上衣衫也很干爽。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地比我还快?比我还早上岸?这绝对不可能......。”
“司徒栾”满脸疑惑,一颗心却已沉到了极点。
李世扬了一下手,一根不易察觉的渔网丝线,挂着鱼钩,正与“司徒栾”衣衫相连。
“你很会跑,如果不是我先前早就有了在水中的经验,说不定,这次就真的让你逃了。”
“什么?这鱼钩?”
“司徒栾”张大了口,半晌说不出话。
“没错,一个鱼钩,一根鱼线,一截枯木便可。你在前引路,我随波逐流,就看你什么时候上岸了。”
“司徒栾”终于听懂了,就在他“沙遁”换成“水遁”之时,李世不知从哪里找到了这跟鱼线将他吊住,自己反而成了李世在水里的逍遥坐骑。
“司徒栾”已经想象得到,刚才是李世站在一截枯木之上,破浪而行,浑身上下,不沾片水。
“司徒栾”已将“火遁”、“风遁”、“沙遁”、“水遁”,这四种毕生引以为傲的遁术,全部使了出来,仍是没有摆脱李世的追捕。
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比杀了他,还令他更加难受。
“司徒栾”终于决定不再逃了,但他还是不敢直接挑战李世。
因为刚才在水里,他已累得够呛,而李世却能以逸待劳,如果此时正面交锋,他认为还绝对没有胜算。
“扑通”一声。
“司徒栾”浑身滴水,居然凄惨无比地,朝李世跪了下去。
“李世都头,你行行好,放过我吧,念在你我龙须镇同僚一场,你这次就放了我吧......。”
“司徒栾”说得动容,声泪俱下,貌似求饶,双手抓地,却已在暗暗运功。
“只要李世有了一丝松懈,我便能全力一击,大获全胜......。”
他一边求饶,一边暗暗盘算:
“毕竟李世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一定要出其不意地杀了他。”
“你不是司徒栾......。”
就在“司徒栾”等待李世露出破绽,好对其发动骤然袭击的时候,李世突然发话了。
“你是毒手文德荣。”
这句话,再次击碎了“司徒栾”仅存的一丝自尊与希望。
李世没有停顿,继续说道:
“你的四大弟子,蜂毒会火遁之术,鸩毒会风遁之术,蝎毒会土遁之术......,我猜,水遁之术是蛇毒的绝技吧?所以,你决不是我在龙须镇的同僚司徒栾,你既然同时会这四种遁术,就只可能是毒手文德荣了。”
“司徒栾”最后的念想,就是利用李世不知道其真实身份的弱点,一击奏效,却不料仍是未能逃过李世的眼睛。
“司徒栾”起身。
论身份,毒手文德荣远比李世有名,年纪和辈分也高,怎么会低声下气地跪在地上对李世求饶?
他在被李世看破身份的一刹那,整个人便绷不住了,对着李世破口大骂:
“李世,你不是人,你绝对不是人,你为什么不去死?”
但这也无疑承认了李世的推断。
李世却没有动怒。
“我只不过是一个捕快,你犯下命案,捉走人质,一笔笔的罪行,我都要同你清算。”
“哼,捕快,你不愧是个捕快......,竟然能认出我的真身......。”
毒手文德荣身上仍在滴水,脚下却在用力。
“没想到,你会如此难缠,我这次原本还不想和你正面冲突的,但既然已被你逼到了这种地步,那么,我们之间,就彻底做个了断吧......。”
毒手文德荣终于决定撕下一切伪装,同李世真刀真枪地较量一番了。
说完这句话,他双手变得通红,发出了自以为能一击奏效,能将李世置为死地的那一招。
那一招,既不是毒菩萨的“烟花如梦”,也不是司徒栾的“腰藏剑法”,而是真真正正,属于毒手文德荣自己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