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身子一僵,惊恐后退几步,“嗷”一声叫出了声:“你……你大胆!本皇子的脑袋也敢动!”
叶萩的手指凝固在半空中,看着小童通红的脸颊,反而笑起来:“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亚纸!这样可爱多了!”
“你……”小童咬唇冷哼一声,“念在你无知初犯,这次先饶过你!下次……不对!没有下次了!”
说罢扭头就走,临走还不忘检查下手里的糖人,放在唇边极为惋惜地吹了吹。
叶萩哭笑不得目送他走远,却也疑惑小内侍还不来寻,索性丢了玩乐之心,沿着小径一路寻去。
没走片刻,那小内侍就抖着单薄的肩膀小步跑了过来,一见她就号:“长宁公主欸!您可吓死我啦!您……这是去哪了?”
叶萩顺着他的目光,从头上摘下一片枯叶,笑道:‘刚才见着只憨胖的麻雀,一回头公公你就不见了!就等着你来寻呢!’
小内侍笑容一僵:‘我这不是怕皇后娘娘等急了,脚程才快了些!殿下莫怪。’
叶萩哈哈一笑:“这就好!我以为公公听说笙公主落水,将这罪过都推到我头上了!故而待我如洪水猛兽一般!”
她笑得灿烂,小内侍眯眼不语,却暗暗后缩一步拉开距离,躬身引着,没再跑开半步。
到了青玉殿层层通传,才有个样貌打扮都很利索的女官前来,盈盈一拜道:“见过长宁公主,娘娘等在书房呢!”
说罢挥手遣散园内洒扫的宫人,领着她穿过连廊。
可还未到目的地,叶萩的心脏陡然一跳,慌忙低下头。
门口,黑色劲装的长亭手握长剑,笔直站在书房旁的槐树下,目光淡淡投来,又波澜不惊地移开。
擦肩而过时,叶萩平静下来,心中暗笑:
也是,她那天扮做个小宫女,全程低头垂目,谁又会认得出?
不过……长亭是太子身边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
正想着,书房门吱呀打开,女人如水的眸子悄然抬起。
夏后路月皎端坐案前,微笑道:“看看,长宁公主这不是来了吗?”
她身着便服,仍不失华贵,面上如同刮过三月春风:“陛下不在皇城,本宫也忙得厉害,竟也没来得及见上长宁公主一面。却不想生出如此大的误会!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了!”
说罢握了百里殊的手,叹口气:“本来你忙于政事就抽不开身,好不容易来探望本宫,还听到这样的事!本宫这心里……欸!”
百里殊微微欠身,亲手将一盏茶捧上,道:“为母亲分忧是儿臣分内的事,母后不必为难。”
他笑容温润,眸子始终没抬起一下,只跟夏后一言一语聊着琐事。
叶萩被晾在一边,心里却是一块石头着了地:
看来百里弈这个不靠谱的,总还有件事说对了!
她不时偷眼去看,夏后逐渐喜笑颜开,正要稍稍安心,身后突然有声音撞进来,吓得薄肩一抖。
“四皇兄!笙儿可算等着您了!”
百里笙拉着哭腔,一进来就噗通跪在叶萩脚边,朝夏后俯身:“母后!笙儿得您关照,身子好多了,只是……只是心口还一抽一抽疼的厉害!”
“想必是吓着了。”夏后淡淡抿了口茶水,柔声道,“你的事太子已经知道了,可毕竟是你一面之词,所以就将长宁公主请来问问清楚。本宫向来一碗水端平,可不想别人在背后说我偏着身边长大的孩子!”
“母后明鉴!”百里笙涕泪横流地由宫女搀起,啜泣着将原委又说了一遍,只是添油加醋删繁就简,一通话下来竟是将叶萩说成了个为了碗粥就谋人性命的十恶不赦之徒。
叶萩强忍着笑,继续听她娓娓道来。
“母后!儿臣真的只是失手打翻了长宁公主的早膳,而且那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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