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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莲骨这才识趣地收了手,但却并不善罢甘休。她痴痴地问那美男:“敢问美人儿是何物种所化,竟生得这般水灵!”
倒是比我那月颜仙君还要漂亮个一丝半点,可喜、可喜!
那美男白白的长发映着绿绿的眼眸,却也含着一溜儿水水的温柔。
“在下河神漾碧是也。”那美男答道。
“哦哦,河神河神……”莲骨摇头晃脑地道,“河神!河神好啊,银鱼都是你的,着实惬意。”
那河神闻言莞尔,一滴水珠顺着他生动的眉眼流下,在锁骨的地方打了个旋儿,不甘心的滑落。
可真真儿称得上个赤裸裸的诱惑。
“原是仙子看上了我湖中的小银鱼,这便好办,仙子想要多少尽管拿了去。”那河神阔气道。
莲骨忧虑地望着他,道:“昨日便想捉你这小湖里的鱼儿几条,没成想不会水……”
“哈哈哈,我当是如何?原来是仙子怕水,切莫要着急,待漾碧去去便回!”说罢,河神两条美腿收作一拢鱼尾,纵身一跃,便是跃入了那水中,好些时候没浮上来。
只留得小莲骨弱弱地喊一句:“小仙不是怕水,是不识水性……”
“同也!”那河神终是飘了上来,顶着一箩筐活蹦乱跳的小银鱼。
“仙子瞧瞧,若是不够……”
“够!包够!”莲骨打断他,喜上眉梢。
“我当是什么呢,这些个漂亮小鱼小神的水宫里处处都是,仙子不妨到我那水宫转上一转?”河神挑眉,嘴角泛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说话间,那河神抓住她的小腰,似是裹粽子一般替她裹上了一层波光粼粼的轻纱。
“这是啥呀?”她不解道。
“是我织的衣裳。”
“哦噢,原来河神大人也如那花眠仙子一般雅兴……”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做的衣裳当真好看,比那花眠仙子织的好看不知多少,嘿嘿!”莲骨轻轻捏着那层光粼粼的纱,“不知这层波光粼粼的纱唤作什么呀?”
河神失笑:“这纱没有名字,仙子觉着该唤作什么便是什么。”
便也不待莲骨思索个合意的纱名儿来,河神就拢着她“扑通”一声入了水。
许是生生怕着昨日重现,莲骨紧紧闭上了嘴巴,哪知那河神见她鼓着腮帮子红通个脸儿失了笑,道:“仙子大可不必如此,裹了这纱,水就不会困扰仙子了。”
“当真如此?”她松了口,深觉新鲜。
仿佛因了自由一般,莲骨在水里也悠然自得。那些个横气小鱼,见了她都躲得远远的。
若不是河神紧紧揽着自己的腰,怕是要与那鱼虾大干一场。
“敢问仙子大名?”那河神道。
“大名?不敢不敢,小仙乃是月颜仙君身侧的小侍,莲骨是也。”虽不知那月颜仙君还缺不缺仙侍,莲骨便自作主张称了去。必然,若是自称是那花眠仙子还略有余悸,纵使大家都如此认为,但她想着自个儿还没那么厚的脸皮儿。
“原是唤作‘莲骨’,这名儿甚是清奇。”
“哈哈哈,河神谬赞了,谬赞了。”
“仙子不必如此拘礼,唤我‘漾碧’便是。”那河神将漂亮的脸蛋儿贴至莲骨额前,一丝丝儿清凉之意贯穿全身,甚是舒爽。
“啊,哈哈,漾碧甚好。”这河神还真是神如其名,生得也如他名字般灵秀,她暗想。
“你这名字叫着甚是拗口,不如我便唤你‘阿莲’罢!”
河神有意,怎能不乐意而为之?自然是千千万万个应下了。
那寒冰湖底下的景致莲骨也细细观摩了一遍,觉着不甚合她心意,除了到处乱飞的小银鱼,也就一般一般,just-so-so。
没成想那河神竟是瞧出了她不喜这小湖里的景致,微微一笑:“阿莲定是瞧不上这小世面的,不如,小神带你去那东海玩玩可好?”
“东海?”
“是也。阿莲可是去过?”
“未曾,颇是好奇。”莲骨倒也不知那“东海”是个什么湖什么河,不如权当开个眼界。
那河神闻言讪然一笑,倾国倾城,莲骨只觉着眼前迷恍恍的,转眼间就换了一番景致。
这东海的景象和那寒冰湖底下的小景致大不相同,没有乱飞的小银鱼,一眼望去,尽是各式各样、毫无止境的珊瑚丛。
各种各样的贝壳类动物在柔软的沙滩上散步,将海底装扮成花园一般。头顶上方飘荡着粉粉的水母,恰似仙女撒下的朵朵仙花。
河神随手招来一只巨型水母,只见那水母即刻变身,在莲骨可见的速度内化作一只透明的大团子,将她和河神二人包拢。
她抚上那水母的皮,滑腻腻的。
“如此,那珊瑚便也不会伤害你我了。”河神道。
那唤作“珊瑚”的不知是何方妖兽,竟然连河神大人都要怕上它三分,莲骨暗叹,着实厉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