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残守缺,不求进步,因而医术也得不到发展;那些医学世家看上去很高大尚,其实却是一代不如一代,渐渐式微,那些世家后人只会沉迷于祖先留下来的成果,随手拿来,反正也不用去钻研,不用去想,结果其成就可想而知,肯定超越不过先辈,这样对于整个医术的发展是不利的。”
冯德圣也是很感慨,只见他叹道:“公孙医师,你说得很有道理,自从曾祖在仓公那里得到二十几枚诊籍后,在加上自己的钻研,渐渐地我们冯家的医术便开始出名,在我们临淄也算是世家了;不过,一直以来,祖父还有父亲都是守着曾祖留下来的东西,也没有再继续钻研下去,就这样,一代便不如一代了。”
公孙彧点点头说道:“这点仓公做得最好,因此他才得到我曾祖公孙光和阳庆的赏识,教他医术;但是他仍不满足,继续四处拜访名师,尽采众家之所长;其实,医术是博大精深的,自古至今一直有大量的所谓秘方、秘法流传于世,然而,除了像长桑君传给扁鹊、公乘阳庆传给仓公的禁方是真正的秘授真法外,绝大多数人干得都是秘不外传的勾当,将先辈、先师的经验、技法藏着掖着,绝不示人,好像是被人知道了,自己赖以生存的饭碗便保不住了,哎,可叹可气!”
冯德圣也点点头说道:“有道理,像我现在,只能看到的医书便只有曾祖留下来的诊籍,还是父亲临终前才交给我的,哎!”
公孙彧笑道:“冯医师看你天资聪慧,应该是学医的好料子的,如今我也将我们的诊籍分享出去了,你再慢慢研究,过段时间,你的医术肯定会有进步的,你有些诊籍的习惯吗?”
冯德圣苦笑着说道:“偶尔会写,就是没有习惯去写,因为父亲只教我们怎样写,却从不要求我们一定要写,他自己也很少去写。”
公孙彧正色说道:“冯医师,写诊籍是我们仓公派的规矩,一定要写的,师父就是从写诊籍开始教我的,现在病已在这里学医,我也是叫他先学习写诊籍的。”
冯德圣忙点头说道:“是,公孙医师说得是,今后我便认认真真地写诊籍。”
这时易素素也问道:“冯医师,你们家也有女医吗?”
冯德圣说道:“我姑姑会一点,不是很精通,如今她年纪都大了,还没有传给后人呢,我也是很担忧,不过我姑姑她却不急,说是找到人才教她,如今回去我便叫我小女儿跟她学吧。”
易素素指着淳于衍笑道:“如此甚好,我表妹淳于衍也是女医,她也喜欢学,于是我便将平时所学交给她,也好传承下去;我这里我一些女医的秘方,你也拿回去给你姑姑,好让她传承下去。”
冯德圣一听,更加兴奋,连连道谢,看来这次长安行他真的收获不少。
于是易素素便将黄婆的秘方送了一部分给冯德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