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侍医,侍候在他身旁。”
“那先皇是因何病而崩?”
俞桑田见吴征问这么敏感的话题,轻声说道:“先皇是在五柞宫时天气突然转冷,受了寒气,得了伤寒而亡的。”阅读书吧
吴征也凑近俞桑田身旁,低声问道:“先皇临终前有没有什么遗言给燕王?”
俞桑田终于知道吴征的目的,顿了一顿,摇摇头说道:“当时只听到先皇说传位六皇子,让霍光辅政,金日磾和上官桀辅助霍光,田千秋和桑弘羊再辅之。”
吴征也听出其中的奥秘,便说道:“就是说他们五人也是有顺序的,霍光第一,权利最大,其次是金日磾、上官桀、田千秋和桑弘羊,是不是这样。”
俞桑田点点头说道:“是这样,霍光是领尚书事,就是说他是军政大权统揽,其他人都是辅助他的。”
吴征大叹一声:“看来燕王真的是没戏了,先皇可谓用心良苦,让霍光做首辅,金日磾和上官桀再辅助霍光,他们三个都是儿女亲家,利益一致,又互相制约,目的一个就是让他们好好辅助新皇,直到他亲政。”
俞桑田看到吴征很失望,便开导他:“吴兄别丧气,燕王也未必没戏,里面打不破可以在外面打破。”
吴征听出俞桑田话中有话,便问道:“俞太医有何高见?”
俞桑田忙招吴征靠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有所不知,外间传有一秘闻,说新皇不是先皇亲生。”
吴征听到这个消息后,为之一怔,忙问:“此话怎讲?”
俞桑田微笑着说道:“新皇说是赵婕妤怀胎十四月才生,有这个可能吗?”
“我也有所耳闻,说是上古尧帝也是娘胎十四月才生,因此赵婕妤还被封为尧母。”
俞桑田哈哈大笑,说道:“荒谬,无稽之谈。”
“那你的意思是说怀胎十四月所生是不可能,就可断定不是先皇所生。”吴征继续问道,俞桑田压低声音说道:“有传闻说是乃赵婕妤与江充私通所生,江充跟赵婕妤的姑姑是师兄妹,是他将赵婕妤献给先皇的,还有当时赵婕妤怀胎期间照料她的女医也是江充的人。”
终于明白俞桑田为什么要将此虚无的秘闻讲给吴征听,原来是俞桑田很不满公孙彧的医术比他高,特别是上次在五柞宫时,公孙彧否定了他开给刘彻的方子,还指出他开的方子是判断错误,因此一直耿耿于怀,总要想方设法将公孙彧除掉。而今见燕王对新皇即位不满,便以为机会来了,可以借此机会攻击他们,假如燕王得手,便可以利用此事除掉公孙彧夫妇。
吴征也觉得俞桑田提供的这个信息无论是真还是假,但对于燕王来说很重要,燕王可以借此信息联合诸王来攻击新皇,看来送这对玉翡翠给俞桑田还是值得的,于是便告辞,回去跟陈完商量。
陈完也觉得新皇不是先皇亲生的消息对于燕王很有价值,但假如是假的,那对燕王的杀伤力也是很强,新皇一气之下可以将他处死的,便说道:“你还记不记得陆机,他是江充的师兄,上次游说马氏兄弟便是他的功劳,我还是亲自回去燕国跟燕王汇报,路过北邙山时顺便跟陆机求证一下。”
吴征忙制止他:“你亲自去跟燕王汇报这里的情况那是最好,但是千万不要上北邙山找陆机,这件事无论是真是假,对燕王是有利的,就当是真的吧。”
陈完想了一想,觉得吴征的想法也是很有道理,于是决定动身回燕国,亲自去跟燕王汇报长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