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馆后,卢福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公孙彧:“老弟,近期有没有博望会?”
公孙彧觉得很奇怪,卢福不是一直不关心这个问题吗,怎么一进门就问起,于是说道:“怎么卢大哥你也想起参加博望会?你也关心太子的事情啦。”
易素素忙说:“师兄,你有所不知,刚刚我们在东市时碰到卢大哥的亲戚。”
“卢大哥也有亲戚在长安吗?”
“是的,是卢大哥的外甥女,在太子宫里做舞女,卢大哥想去参加博望会,应该是想找个机会看看你的外甥女吧。”
卢福乐呵呵地,笑而不答。
公孙彧搞明白了,说道:“原来卢大哥是要去看歌舞,过几天是秋菊会,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很久没去参加。”
“不知到时有没有歌舞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够见到翁须。”
这时公孙彧才想起几年前去参加冬梅会,想起了织鞋的陈山一家,于是问道:“卢大哥,前年跟我一起去的那位陈山大哥怎样啦,这么久都没见过他,他儿子的病不知好了没有。”
卢福看到公孙彧到现在才问起这件事,忙说道:“忘记告诉你,他们一家早就回湖县老家啦。”
“不是说他老家的家被人没收了吗,怎么还回去,回去住哪?”
“是这样的,上次跟你去参加那个冬梅会后,不久,他老家湖县就来了一个差役,说他的案子在太子的过问下重审了,他不用陪钱给那位恶人,还把他的家归还给他,因此他们一家三口就回湖县老家;临行时,他过来医馆道别,刚好你去了朔方城前线,等你回来时,我又忘记跟你说啦,要不是你刚刚问起,我也忘得一干二净啦。”
“也不知道那个叫令狐茂的怎样,还有没有再来参加博望会。”
卢福笑笑说:“看来老弟对他印象不错,还能想到他,反正自从那次他过来看病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看来太子还是很仁慈,很爱民,像陈山大哥这样的案子,他就是把状子投入那个缿筒,我都以为会不会只是装个样子,没想到太子真的帮他翻案了;那么多状子,太子都处理了,真叫人佩服。”
“是啊,我外甥女都说他人很和蔼,不会对他们这些下人呼呼喝喝。”
“当今皇上一直都是穷兵黩武,搞得民不聊生,他一生都想征战,到现在还是这样,如果到时太子继位,可能会好点,最起码可以与民休养生息。”
卢福听到公孙彧又在发牢骚,忙按住他说道:“小声点,给别人听到可就麻烦了。”
公孙彧吐了吐舌头,忙道:“现在没人我才敢说,我也是发一下牢骚,你看看司马迁大人,就是帮李陵将军说几句话,就落得这样的下场,说明陛下还是很残暴,喜欢酷吏,动不动就重罚,真的很惨。”
“是的,老弟,上次立伦有来过,不过你不在,自从你叔叔回老家后,他也回阳陵老家;听他说,他们那边生活更惨,可以说是民不聊生,他的那位族兄朱安世经常带头闹事,说是为这些穷苦的兄弟出头,我怕他有朝一日会出事。”
“大家都叫他阳陵大侠,大侠还不是指那些经常会闹事的人啊。”。
“就是啊,立伦也很担心他会出事,上次过来在东市买了一些草药,叫我帮他配制后就匆匆走了,我估计是他那位族兄在用,你以为他只用那张黄色的召军符就可以医病,依我看,那张召军符应该是浸过这些草药熬成的汤水,其实他所配的都是驱寒的草药。”
其实公孙彧早就看出来了,他只是没说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