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易无期父女,公孙彧和卢福在傍晚时分回到了长安城。
再收拾一下,医馆已经安排妥当,药柜、铡刀、研钵等一应俱全,“博济医馆”四字的牌匾还是放在那里,公孙彧擦了又擦,已经擦了好几遍了。
公孙彧看到卢福在忙着在炮制草药,一点也不着急牌匾的事,于是问道:“卢大哥,牌匾要不要现在就挂上去?”
“易老伯说得对,你还是等你叔叔去打听清楚,假如阳厉那家伙还在,那最好就先别挂上去。”
“医馆里面的东西都已经齐了,我们几时可以开张?”
卢福笑笑说道:“要不要挑个吉日开张。”
“哪要什么吉日啊,我看就明天吧。”
“我也是认为要开就明天开张,还需什么吉日。”
于是就决定明天开张。
开张头三天,还真一个人都没进来瞧病。卢福默不出声,整天只顾着炮制药材,公孙彧开始有点心急,埋怨没人过来看病:“都三天了,怎么一个病人都没有,卢大哥,怎么办呢?”
“别急老弟,慢慢就有人来的。”
第四天正午,正值秋日,太阳光线充足,卢福忙将草药拿出来放到屋顶晒,公孙彧自己一人在前堂坐堂。这时,进来了两个士卒,一个手里拿着拐杖,走路一拐一瘸的,被另一个头部缠着布带的同伴搀扶着,两人衣衫褴褛的,满脸风尘,像是逃难的样子。一进门就瘫坐在地上,头部缠着绑带的士卒喘着气道:“医师,快帮帮我们吧。”
公孙彧忙上前细看,只见两人像是打斗过所受伤,口唇都干裂了,估计很口渴,于是先倒两碗水过来给他们喝,再引领他们进左面屋里疗伤。
公孙彧先解开那位头部受伤病人的布条,发现是头部受到重物所击后产生瘀肿;先摸摸其头骨,发现头骨没有碎裂,筋也未断,只是淤血聚在一起引起肿痛。
于是公孙彧先用推拿手法,端提其劲、项、筋骨,再拿干净的白布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头部,他的这套推拿手法是在赵家村时跟江充学的,今天刚好用上。
过了一会,公孙彧拿出一根木棒,这木棒也叫振梃,是他们公孙家治外伤的独门工具,只见公孙彧用振梃在伤者的瘀肿处上下四旁微微振击。
所谓振梃,其实就是一根木棒,长约半米,圆如钱大,样子像擀面杖。振击瘀肿处是因为受伤之处,气血凝结,疼痛肿硬,用振梃微微振击,使其气血能够流通四散,则疼痛渐减,肿痛也渐消。
振击一通后,见伤者瘀肿地带略微消肿,于是再用振梃轻轻拍击他的足心,其作用是令其五脏上下得到通宣,淤血开散,此时伤者脸色开始红润起来,公孙彧忙问他:“你现在会不会觉得恶心想吐?”
那人答道:“现在觉得心神很舒畅,整个人都很精神,就是瘀肿处还有一点点疼痛感。”
公孙彧笑笑说:“没关系,你稍微休息片刻,待会再跟你做多一次就好了。”
另一个被搀扶着的年轻人一直躺在地下,卢福见状也上前去问询:“小伙子,看你很痛苦的样子,你是哪里痛?”
躺在地下那人看上去显得很痛苦,咬着牙关说道:“大哥,我是从高处坠下的,估计脊椎骨摔坏了,现在站也站不起来,一动就痛。”
这时公孙彧已经帮之前那位头部受伤的人做好了初步的治疗,再跑过来查看这位躺在地下的伤者。公孙彧解开那人的衣服,仔细端详,发现其脊椎伤得不轻,如果不及时矫正,估计以后都站不起来。于是对着卢福说道:“卢大哥,拿些木板麻绳过来,做一套桶木来帮他绑住吧。”
卢福应声进了里屋,不一会就拿出了一些木板出来,与公孙彧一块制作桶木。具体作法为:取宽三寸,厚二寸,长度自腰起上过肩一寸许之木板,木板外面平整,向着脊背面需要用刀刻成凹形,使它在用起来时能与脊骨皮肉吻合,并按其长度划分为五分:第一分自左、右两侧面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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