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眼中瞬息万变,似是对舍弃样貌尚有犹豫,但欲已经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将她从地上扶起。
手心向上,突然出现一套红色丝绸大袍,上有大片海棠花印花纹样,中有金黄带子系腰,长及脚踝,秀丽无比。
欲将衣物捧至女子前,温声开口道:“进里屋换上吧,姑娘,莫要着凉。”
女子有些犹豫,可房里冷风肆意,寒及骨髓,再推脱下去,恐怕会因寒冷而死,她接过衣物,沉吟开口:“谢谢。”
“不必。”
欲大手一揽,原本黑暗的客栈突然变得亮如白昼,灯光颇像暖阳,架子上的罐子不见所踪,取而代之的是清酒饮料,暗门变成了普通房间,中有一小窗,一木桌,一张床,干净整洁,倒有些温馨。
还没等女子反应过来,欲推着她的后背往暗门走:“暂时先在这里住下,过去把衣服换了,然后好好的清洗一番。
我不希望我的东西被弄脏,现在你的这张脸,是我的所有物,换好了再来找我。”
说完,欲便转身坐在了大堂中间的漆木方桌上,拿起架子上的酒,拿了两个小碗,往碗里倒了满满当当的酒,不急不慢的喝了起来。
欲不容置疑的口气让女子有些云里雾里,但女子还是顺从的进了房间,瞥见欲妖冶目光变得柔情似水,她内心有些异样情绪泛起。
关门,换衣,不到一刻钟,女子便梳洗干净,换好衣物,长及腰的头发完全放了下来,温顺的垂于身后,原本脏乱的脸清洗干净后更是白如瓷玉,连一点的瑕疵都找不到。
这张脸,简直完美的找不到任何的缺陷。
欲看着她因为慌乱有些涨红的脸,又瞥见欲直勾勾的眼神,害羞的只往后躲,她只觉得自己又像是一件近乎完美的艺术品一样被人随意观看,内心最不容易想起来的事情又浮现眼前。
“姑娘美艳的不可方物,身着大红花袍竟然也毫不落俗,这幅样子,饶是我当年,也要谦逊三分,看来,这一月多的等待,果然值当。”
欲端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畅快无比的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女子。
“如何称呼?”欲突然开口,想起女子来还有正经事,事成之后,才能够把这副美艳皮囊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现在也该要好好了解一下情况了。
“姽画。”
“倒是个好名字,来,坐下吧,把你的故事和你需要我为你做的事情阐述一遍。”
姽画的表情有些难过,似乎在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渴望着可以逃出那个地方,但废了那么久的时间,好不容易逃出来了。
才发现自己最信任的人居然是暗中最大的幕后黑手,十年囚困,她已经几乎丧失了与人沟通的能力,如今突然说起,她但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一定要说吗?直接将他带过来就好了,我只是想再见见他。”
“姑娘,你的故事亦是我的力量来源,不仅仅是为了了解前因后果,而是有其存在的意义,你放心,这个故事不会有除了我以外,第二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