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才全程什么都没有说,临走时还拍着宋虹的肩膀让他好好努力。
宋虹笑,如果没有听到分家的事,这次的事情他会觉得不错,二叔给他留了面子。
而今,他已经不那么想了。
宋二才的笑容看在他眼中只觉碍眼,已经下定决心要分家的人,在他看来侄子也上不了多久,不管分在什么班都无所谓了吧。
从学馆出来,宋大才便赶着骡车要回去了。
“二才,虹哥儿就得麻烦你了,你这个当二叔的多费点心。”
宋二才笑着点头,回想起昨日下午彭夫子对他说的那些话,分家的心又坚定了两分。
虹哥儿的基础不牢,诗句如白水,文章做得浮夸。
这种人缺少悟性,不改变性情跟思绪学了也是白学。
日子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宋虹上镇,早上在窗下读书的人变成了宋添。
宋明跟宋康有时也会跟着早起,只不过是被逼的。
宋明的悟性比宋虹要高,可惜长时间被兄长压制,他已经毫无斗志,对科考没有多大想法了。
周氏却并不这样想,多个儿子多层保障,就算不看好也能争一争。
宋康是三房长子,也是三房的希望,王氏将儿子看得相当紧。
宋虹去镇上学馆的事茶余饭后村子里讨论了好几天,大家羡慕之余也能感觉到那种无形的压力。
好在宋家有宋二才这个掌柜在,日子倒不至于紧巴。
可宋家的孩子也不止宋虹一个,想展开了手脚花也是不可能的。
像上次宋虹筵请同窗上镇喝酒,显然不对。
春耕之后日子一天天热了起来,宋二才沐休回村,淡淡幕色中,远远便见到妻子在村口焦急张望。
“四娘,晚上寒气重,在家等不就好了。”
宋二才捏了下媳妇的手,果然有些凉。
这次没到月头,丈夫除了一个装着换洗衣物的小包袱,两手空空。
“我这不是急么。”常氏睨他,“对了,今儿个怎的这么晚?”
两人并肩而归,宋二才提到铺子里这几天有事要忙,以往沐休他可以在后天一早回去,这次明天下午就要走了。
“这么急,是不是山上那批药材可以收了?”
宋二才去年在山上给东家开了个药园子,第一次收割药材肯定是忙的。
“山上的药园子投入不少,总算开始有成效了。”
常氏闻言轻声笑道:“药园子的事是你提的意,到时发展好了东家会不会……”
常氏对丈夫挑眉暗示,显然说的是工钱。
媳妇好久没对他做过这么俏皮动作了,宋二才胸口蹦蹦直跳,轻轻撞了下常氏的肩道:“这才开始呢,你这人未免也太贪心了。”
“多劳多得,什么贪心不贪心的。我可跟你说,要是工钱涨了,你的嘴要闭严实些,自己清楚就成,别让家里知道,要不然这个家特定是分不掉的。”
“我知道……”
“还有,分家的事你啥时候提?添儿最近可努力了,没有好的学习环境,儿子被耽误就是我们当父母的错。”
“我明天探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