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是她打的!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胆小,她不仅口齿伶俐,还敢对我动手了!呜呜呜……娘,你定要为阮儿做主啊!”
陶阮声泪俱下,饶是不相信落珈晨会动手的侯夫人也起了疑心。
她的女儿她了解,虽然沉不住气,却也不会乱冤枉人,这一掌定是落珈晨给的了。
仔细想想,那野丫头起初连自己的小院子都不敢出,看见人顶多也就打声招呼,其余时间都是低着头的。她落水被老夫人救起之后就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赵允溪头七那天竟然主动要求去赵府帮忙,说话更是利索了许多。
不多时,福婶将化瘀膏给拿来了,在侯夫人的示意下将药膏轻轻抹在陶阮的脸颊上。化瘀膏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随便闻闻还好,这么大面积的涂在脸上,熏得陶阮脑仁疼。
“行了行了别擦了。”陶阮有些烦闷的摆了摆手,“娘,这落珈晨你得好好治治才行,都已经敢对我动手了,再过些时日不得骑在你头上撒野!”
侯夫人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女儿这一掌不能白挨,但落珈晨这个改变实在是说不过去。
“娘,娘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你这丫头就是沉不住气,娘这不是在考虑怎么才能妥善处理此事?”侯夫人细细解释道,“你好好想想,现在这落珈晨身边有个翠烟,我要是随便动手,万一翠烟给世子通风报信怎么办?他要是不管还好,他要是管了,难道要我说他多管闲事吗?那野丫头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认真论一论根本算不得闲事你懂吗?”
被侯夫人这么一说,陶阮回过劲来,顿时有些气馁,不服气的嘟囔道:“那我这掌岂不是只能白挨了?”
“寻思什么呢?娘能让你吃这亏吗?只是咱们得想点合适的手段才行。”侯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陶阮顿时来了精神,“什么手段?”
“娘自有主张。”
……
傍晚,落珈晨随便做了一些吃食,与玲珑翠烟一起吃罢饭,想起今晚凤凌曦可能还会来,便将摇椅挪到了天井内,躺在里面数星星。
这时代的天真的很美,这里作为京城都能看到漫天的繁星,晚风拂过,令人感觉十分惬意。
翠烟怕落珈晨着凉,便从房间里拿出一块毯子来给她披上,安静的侍候在一旁。
落珈晨瞥了一眼翠烟,开口道:“翠烟,被世子弄来这里,辛苦你了。”
虽然她不曾亏待翠烟,但这里毕竟和泓亲王府比起来,可谓是云泥之别,像她这样的贴身丫鬟,比普通的下人待遇高太多了,在这里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劳累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小姐说哪的话,能侍候小姐是翠烟的福气,并不存在辛苦一说。”
泓亲王府的条件确实是这里不能比的,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落珈晨待下人宽厚,某些层面来讲,甚至比泓亲王妃更亲民一些,也许是从小被苛待的原因,似乎更能体会她们做下人的难处,所以她并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