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预备出去的人回来,祝晓敏给新房添了火,却过来和苗诗文三个人一起守着。
风雪一夜没停,陆明峥、谢承志几个人也就没有回来。
早晨的时候,苗诗文终于忍不住了,出去瞧了几回,回来说:“他们这一夜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
从一大队到三大队,中间可是有七八里路。
祝晓敏也有些担心,摇摇头,低声说:“他们十几个人呢,要出事也不可能都出事,总有人回来报信儿,这会儿没回来,应该是三大队那里的事情没解决。”
王小雅趴在被窝里,脖子那里包的严严的,低声嘟囔:“之前赵同志就说,这三大队的基地不行,可是还硬是把羊羔要去,现在好了,才养几个月就死了十几只,赵同志知道了不得心疼死。”
苗诗文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好笑:“灶里已经添了火,不至于这么冷。”
王小雅缩缩脖子,半个脑袋都缩了回去,摇摇头不肯出来。
祝晓敏披着衣服起来,在灶边烤烤,穿了大衣出去,回新房把灶上和炉子上的火都点了,才又回来,无奈说:“外头又起风了,我们熬羊汤吧,他们回来喝了也暖和点。”
苗诗文答应,也穿了大衣出去和她取食材。
张巧梅已经把三个人的被褥叠起来,推推王小雅笑:“快起吧,一会儿男知青要进来喝羊汤,你也还睡着?”
王小雅哀嚎一声,只得裹着被子坐起来,从被子底下把衣服拽进去,就在被子里套上,还是冷的直吸气。
起来收拾好,祝晓敏和苗诗文已经把羊骨熬上,两个人搭手处理别的食材。
水滚起来的时候,男知青们也陆续起来,过来见是熬羊汤,有几个也进来搭手,另几个就拿了筐去后边取柴禾。
羊汤渐渐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大家轮开,下了粉和几种配菜,各自吃一些,又添水接着熬。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陆明峥、谢承志五个人才顶着一身的风雪回来,进了门,就见帽子围巾外边已经都冻的绑硬,整个就是一个冰坨子。
大家顾不上多问,先帮忙几个人把帽子围巾摘了,大衣脱下来先烤火,又很快下粉下配菜煮进羊汤。
谢承志坐在炉子边搓手,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叹口气说:“都发生这样的事,三大队的人还是不肯组织人手做挽救工作,再晚几天,那些羊一只都保不住。”
祝晓敏吃惊:“真是疫病?”
陆明峥摇头:“我们不能确定,但是那些羊都出现相似的症状,我们不能排除,所以拒绝接收。”
祝晓敏问:“他们那个兽医呢?也不能确定?”
谢承志叹气:“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那个兽医被人打了,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发着高烧,差一点就没命。”
“现在呢?”祝晓敏问。
“今天一早,我们送他去了镇卫生所,吊了瓶水,烧退下去一些,可要连输三天,又不好送回去,只好留在老乡家,托人照顾。”陆明峥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