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隔一会儿,谢承志把门打开,低声说:“我们得请个大夫。”
“伤的很严重?”祝晓敏吃一惊,忙迈进屋去。
屋里,罗亭渊靠着稻草半躺,身上盖了被子,只露出半条左腿。
只一眼,就见他的左腿已经肿的老粗,祝晓敏心一紧:“怎么会这么严重?”转头找人,“我们借个车,送罗老师去镇上卫生所。”
“晓敏。”谢承志无奈,“罗老师不能离开知青点。”
是啊,忘了。
陆明峥想一下说:“应该是伤了筋骨,我记着镇上有一个赤脚大夫,看跌打不错。”
“我知道,我去吧!”邢庆生一听,转身就往外走。
“从大队借辆自行车。”谢承志立刻喊。
邢庆生刚要走,祝晓敏又追出来:“带点钱去,如果有药,一起买回来。”
邢庆生答应一声,已经跑远。
罗亭渊无奈:“我这是旧伤,或者歇歇就好了。”
祝晓敏趁机问:“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上一世见到他的时候,他虽然削瘦,可是腿却没有受伤。
罗亭渊苦笑:“两年前吧,差不多这个时候。”
两年前的冬天?
那就是她见到他们的那一年几个月之后。
祝晓敏问:“是……怎么治的?伤的怎么样?”
罗亭渊微微摇头,终于还是说:“那里有个大夫帮忙接的骨,许是……许是长的不太好。”
罗烨又哭出来:“是他们打断的,不给治,姚大夫是给牲口看病的。”
孩子的一句话,透露出所有关键的信息。
两年前,也是年底的一次批斗,那些人把罗亭渊的一条腿打断,却就那样丢回牛棚,让他自生自灭,是那里的一个兽医替他接了骨。
只是,他没有药,只能用木板夹着生抗,他足足烧了四五天,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可那个兽医也只是一个半吊子,虽然腿接上了,却很粗糙,终究还是落下残疾。
祝晓敏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堵的难受,点点头,只得安慰几句,嘱咐罗烨好好照顾,几个人退了出来。
折腾这么一场,早已经是下午,等邢庆生回来的时间,祝晓敏简单煮了些粥大家吃了,给父子两个送了过去。
苗诗文把罗亭渊被撕开的棉衣拿了出来,坐在炉子边一针针的缝,见她回来,抬头看看她,又看看另几个人,低声说:“我觉得……这件事没完。”
陆明峥点点头:“这个人不能留了。”
另几个人吃了一惊,看看他,又默默点头。
钱元飞显然是针对祝晓敏,如果留着他,不知道会整出什么事来。
只是,他不比钱秃子,要想除掉他,也没有那么容易。
祝晓敏微微摇头:“更坏的是石美君,今天的事,一定是她的主意。”
先不说今天她提醒那些书的事,罗亭渊父子来知青点已经大半年,前几个月风平浪静,虽然钱元飞时不时给她添点堵,可也没想到用罗亭渊来给知青点泼脏水,偏偏她一上班,就搅出这么多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