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百多块钱,怎么一块二的布都买不起。”
听到她说那三百块钱,黄六婶子眉头都舒展一些,可又叹气说:“这不是留着等他们兄弟两个娶媳妇儿,哪就能用了?”
祝晓敏无奈:“婶子,你们是瞧见我们买的多,可是我们知青点人也多啊,这些年大多数人都没有添过新衣裳,真没有多少。倒是大家不如去镇上供销社问问,一些时间长褪了色的布也会降价处理。”
听她坚决不肯,几个婶子、大嫂只好悻悻的走了,两三拨后也就没有人过来。
张巧梅悄悄的说:“其实就是不卖,我们拿来多换点粮食也行。”
村子里私人之间不禁以物易物,拿东西换布,确实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苗诗文摇头:“我们这些布,本来晓敏也是买来我们自己用的,给她们换了,明天别人来,你换不换?换的多了,先不说我们自己够不够用,也难保不被人说闲话,还是不要开这个口子。”
张巧梅愣怔一会儿,苦笑:“我总没你们想的周到。”也就不再说。
看着已经有几匹布清洗出来,虽然还是布满霉斑,却已经没有了霉味,再加上热水又泡又洗,原来一块一块的颜色也都褪的差不多,虽然看起来没有新布鲜亮,至少已经均匀,大家才稍稍放心。
之后祝晓敏又安排几个男知青:“轮休的时候去镇上,拿着大桶去,多买些醋和盐回来。”
“我们醋和盐还都有,买那么多干什么?”苗诗文不懂了。
祝晓敏解释:“用醋调了盐泡,可以除霉斑,虽然未必能除的干干净净,至少不会很明显。而且这个盐不用好的,最便宜的就行,我们吃的盐都是费劲提纯过的,用那个也太可惜了。”
那得多少醋?
大家听着有点心疼。
祝晓敏无奈:“醋买的再多,也贵不过布去,别这么舍不得。”
那可不,一米布的价钱,能买十几斤醋了。
大家一听,想想多出来的那二十几匹布,倒一下子坦然,按她说的去办事。
镇上有公社自己酿的醋,不用票,可以随便打,盐是要用券的,好在用的不算多,很快就都买了回来。
醋里调了盐,把已经洗净晾干的布又重新泡进去,泡一天一夜,之后捞出来又捶又搓,最后再用草木灰水把残留的醋洗净,清水漂几次,再展开晾出来。
看到原来满布的霉斑已经只剩下一些浅浅的印子,知青们顿时欢呼起来,按祝晓敏说的,把几种布排了顺序,赶着清洗。
秋收结束,熊孩子们的小学校又重新开学,晚上知青们的补习班也又恢复上课,生产队也重新调整了生产任务。
在这一片忙忙碌碌里,祝晓敏几乎把陆明峥所说的事忘记,直到看到赵政。
赵政是来看这边的青贮工作,祝晓敏放下手里的事跟着他一起过去,直到看到前边的自然林,才忍不住问:“陆明峥不是说也要来看这里的青贮工作?怎么是赵同志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