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追着赶,又疲于奔命。
祝晓敏想想,第二天就找了队里几个嘴长又爱计较的女人,给大家讲清楚基地和果林的重要性,给记了基地的工分,送上山去撵熊孩子。
苗诗文虽说照她说的做了登记,却还是担心:“晓敏,虽然她们算是一些人手,我们自己能轻松一些,可是这些工分记下来,到了年底可也不少。”
祝晓敏抿唇笑,竖起一个指头冲她摇一摇,调皮的眨眼:“你等着看就好。”
等着看什么?
不用祝晓敏解释,苗诗文已经明白,还不到三天,村子里因为熊孩子们祸害基地的鸡和果林,就大大小小的打了好几架,好多人拖着自家熊崽子告上大队部来。
要不,就是照顾果林的大嫂被熊孩子气到,跑回村去找家长告状,结果大人大吵一架。
要不,就是熊孩子淘气完没有跑掉,被大嫂抓到,好一顿收拾,也跑回家找家长告状,家长又蹦出来,替自家孩子和大嫂们吵了一架。
大队部里,从谷满仓到黄美华,再到钱元飞,都被吵的头疼,可是任凭哪一边都说不通,越吵越凶,要不是大队部院子没有房顶,也早就掀了起来。
祝晓敏抓了把自己煮的豌豆,蹲在办公室门口看的津津有味,有时候还挑唆几句。
黄小娟也瞧的头疼,过来推推她,皱眉:“怎么你还要火上浇油呢。”
祝晓敏笑:“我哪有说错?那些果树,大家指望秋天多些收成呢,被孩子祸害了,是不是得生气?可是教育孩子,不能打,更不能骂脏话,又带老子又带娘的,总要说服教育,是不是?反正他们都不对,我还不能说说?”
行,你有理!
黄小娟头疼,也在她旁边蹲下,扯她口袋瞅瞅,抓一把豌豆出来,也慢慢的吃,发愁的看着院子里吵成一锅粥的好几群人。
终于,抽丝剥茧的,钱元飞从大嫂们的嘴里找出一个名字,挤过人群喊祝晓敏的名字:“祝知青,那些果树,是你们非要种的,大嫂们也是你们用的,现在这样,你看怎么解决?”
是啊,始作俑者在这里。
大家都回头来瞅她。
祝晓敏把手里最后一颗豌豆塞嘴里,拍拍手站起来,施施然的走过去,摊手说:“钱主任,这个计划早说的清清楚楚,果树是我提议种的,可是也是集体的东西,种果树是为了林场多些收成,总不能是错吧?”
谁也没说是错啊。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吵开,没有人听得清别人在说什么。
祝晓敏等钱元飞吼了十几声,声音小下去,才又接着说:“村里的孩子们没有事情可做,满山遍野的跑,不管是放养的鸡还是山上的果树,没少被他们祝害,是不是也是真的?”
这一句捅了马蜂窝,带着熊孩子过来的家长又开始七嘴八舌的吵吵开,一个中心,就是孩子即使淘气,不就是打掉一下小果子,也不至于被打一顿,还堵着家门的骂。
祝晓敏听的连连点头,自己帮腔:“就是就是,大嫂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