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您父亲为您聘请的律师韩墨。”
接待室里,韩墨看着对面戴着手铐的男人,露出了一抹温和又专业的笑容。
“吴皓先生,我们利益一体,请你一定要信任我。”
吴皓的神情变得激动。
他就说家里人不可能完全不管他,这不是还给他请了律师吗?
“韩律师,您一定要救我出去!”
韩墨拿出了一沓文件,递了过去:“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良久。
吴皓颓废地闭上眼:“韩律师,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必须要说自己有精神疾病吗?”
韩墨的神情严肃:“是的,你犯的事证据确凿,哪怕是未遂,也足够你进去几年,但如果你有精神疾病就不一样了。”
他的身子前倾,靠近了点,目光锐利:“到时候只需要接受医院的管控,等时机成熟了,证明自己痊愈就可以出来,不比几年的牢狱之灾轻松多了?”
吴皓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我该怎么做……”
—
谈话结束,韩墨离开接待室。
他整理了下衣领,拨通电话:“二少,吴皓答应了,都按您的计划进行。”
电话那头的男人反应平淡,似乎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做得好。找一处我在A城的私产,派人收拾出来,我要住进去。”
韩墨应下来。
—
“宿主,付瑾现在手受伤了,不能碰水,多好的机会啊!”
系统很兴奋,付瑾现在一个人根本不方便洗澡,如果宿主能帮他洗澡……
温瑶虽然没往那个方向想,但也觉得很愧疚。
付瑾是因为她受伤的,她也该为他做点什么。
“付医生,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温瑶敲开了付瑾的房门,
男人的左手臂缠着绷带,但好似没受任何影响:只淡淡地说:“不用。”
有点冷漠。
温瑶的心脏像被无形的东西捏住,酸涩感蔓延。
付医生已经这么讨厌她了吗?
—
温瑶的《舔兔日记》写不下去了。
因为付医生从温家搬走了。
付瑾搬走得很突然,事先都没有和温瑶打过招呼。
一上午的课结束,出来就发现佣人在打扫付他的房间——空荡的房间。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甚至都没有付瑾的联系方式。
网上能查到付氏心理健康研究所的地址,温瑶想了想,还是去了。
研究所虽然成立不久,但装潢布置都很完善。
前台负责接待的小姐姐也很友善:“妹妹,付所长不在所里,我可以帮你登记预约。”
少女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背着单肩包,像个不折不扣的高中生。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也会有心理问题啊。
前台心里多了几分怜惜:“如果你要咨询心理问题,我也可以帮你安排别的优秀医生。”
她们的所长付瑾虽然权威,但很少会接患者,现在的预约已经排到年后了。
“那,可以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吗?”
温瑶抓紧了单肩包的背带。
“抱歉妹妹,所长的私人联系方式我们不能随意透露。”
其实连她们也没有所长的私人联系方式。
A城研究所不过是个分所,平常管事的都是副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