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打击海盗和新加坡

殿下，可是过几天要去新加坡岛，甚是可惜了。”皮袜如何肯放过与大宋结交的机会，忙说：“无妨，三日后殿下就可到达新加坡，可在彼处拜会大人。”赵桔客气道：“那就有劳殿下和大人了。”

    皮袜接着问起乌里瓦的事情，赵桔大致说了经过，皮袜听了连连夸赞大宋官兵神勇。随后恳求将乌里瓦和其手下几名头目交给国王法办，赵桔也无异议，只是说要等清剿完残余海贼才可移交。

    正说话间，岳飞带着韩三泰一起进来，禀报说外逃的海盗被他们发现并击败，除了击毁三艘外，其它十一艘和船上海盗全数俘虏。赵桔对皮袜说：“瞧瞧，还是我们岳将军威武！”当时就向二人分别介绍了，皮袜被岳飞一身的英武气概所折服，恭敬向他施礼。

    之后，赵桔便让皮袜将乌里瓦和几名臭名昭著的海盗带走，并交代这次他们还俘虏了七千多名海贼和上千海贼的奴隶，请国王来时多带些军兵去新加坡接收处置。皮袜连声道谢，并说一定会好好报答。

    余下几日，司马寺和韩三泰清点甄别了所有俘虏和被海盗掳掠的人口。向赵桔报告说：七千多名海贼中有宋人三百二十七名，大多都是被劫海商船上的水手伙计，因为体壮而逼迫为海贼，问如何处置。赵桔沉声说：“再怎么说，这些人也背了许多无辜人的血债。以血洗血，把他们编入日本武士团，将来每次突击都让他们领先冲锋。若是侥幸不死，回大宋后把他们放了。”司马寺又报，海贼的奴隶中大多是本地的一些妇女和工匠，都是从周围地方掳掠来的。其中有前两天刚从大食国（今阿拉伯半岛）海船上抢来的七名妙龄女子，经通译问，她们说是从家乡大食搭船去大宋福州与父母团聚的，不想在此处被海贼截获，船上其他人都被杀了，海贼要将她们卖给天竺富人，所以蓄养着并未淫辱。

    赵桔听后浮想联翩，阿拉伯女郎那跳肚皮舞的妖冶的身姿浮现眼前，回过神来对司马寺说：“其中必有蹊跷，你把她们带来，本帅要亲自审问。”司马寺回答说：“大帅，张山大人已带去审了。”“什么！”

    赵桔一边暗骂张山手快，一边快步往海滩走。果不其然，张山正带着那帮姑娘玩扔沙包呢。那些女孩大眼高鼻，脸部轮廓比南越姑娘更为分明，身材也是突兀的不得了。赵桔不由分说，脱下鞋子就混了进去。间歇时，赵桔怨张山：“老张，你太不地道，你不是说带去审的吗？怎么在这里玩耍。”张山说：“我审过了，可是她们不懂汉话，待我教会她们再审。”

    此后，张山还真的教那些阿拉伯女郎汉话，那些女孩也学得认真，很快掌握了一些基本要领。赵桔也不管他们，他要在离开巨蟹岛之前把一些事情了了。首先，他兑现承诺，把在风暴中海商们的损失给补了，其中拨了两艘缴获的船给两个沉船的商人，那两个海商激动万分，赵桔给他们的船比原先的要大了一倍多！接下来给的货物却万不肯领了。岛上库房中除了金银外，还有很多珠宝货物，其中，大宋的瓷器丝绸也是不少。赵桔还是按老规矩拍卖干净，海商们的货物在南越、占城和真腊已经卖出不少，这次正好补货。

    岳飞俘获的十一艘海船，赵桔以公府名义二十万两买下，钱入朝廷账上。这时，赵桔有十四艘从海盗手上夺来的四千石（200吨）海船，命司马寺用这些船押解巨蟹岛的俘虏和运送受害百姓前往新加坡岛。

    离开巨蟹岛时，日本武士受命把岛上建筑全部烧毁，免得将来再变成海贼巢穴。

    张山求恳赵桔让那些大食姑娘坐他们的“栀子花”号，赵桔为难说：“我们的船舱都是满的，腾不出地方来呀。”张山说：“让她们在你的大餐舱内打地铺如何？她们不会觉得不方便的。”赵桔想想也就一两天功夫就到新加坡了，人多船上也热闹些，也就同意了。

    可是途中张山日日占着大餐舱教女孩们汉话和宋朝规矩，也不陪他下棋聊天，弄得赵桔无聊，只能靠钓鱼打牌打发时间。一个下午，赵桔经过他们教室，看见老头子正在教女孩们行万福礼，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不堪入目。出去时说：“像什么样子？娘娘腔！”“是啊！”金骰连忙附和：“少爷做起来肯定比他好看！”“要死啊！”赵桔白他一眼骂：“敢这么说人家。”金骰笑着逃出好远。

    船队抵达新加坡，赵桔在甲板上看了，果然是一个天然良港，只是这时还是一个大村落。三齐佛国的船只已到，其中一艘装饰华丽，想必国王也来了。海岸边还新搭了几座大木楼，岸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栀子花”靠岸时，三佛齐国王瑞意率领群臣到海边迎接，当他看到大宋船队桅帆遮天蔽日，船只高大雄伟，不由对一旁皮袜说：“太师，大宋当真强大。”皮袜回答说：“殿下若是得到他们相助，国力强盛指日可待。而且这次带队的是大宋极大的官，还是皇帝和皇后宠爱的弟弟，殿下好好结交了，将来也有不少好处。”“太师所言极是。”瑞意点头说：“听说那钦差和本王差不多年岁，我们应当谈得来。”

    他二人说话间，赵桔已带人下船走上岸来。三齐佛王国所有臣民都一起跪倒叩拜，国王也躬身施礼。赵桔连忙上前扶住瑞意，然后回礼说：“殿下无须多礼，本帅当不起啊。”说着又对他后面的众人笑说：“大家都免礼吧，时间长了我也不好意思。呵呵。”三齐佛国人听他话语亲切，毫无架子，俱都欢喜起身。

    瑞意见这钦差身材修长，举止优雅，言谈也露出一股雍容。不由心中暗赞：“大宋贵胄果然不凡，若与他交上朋友也是一件乐事。”相互介绍一番后，赵桔送上香水和香皂作为国礼。国王觉得好奇，先打开一瓶檀香的试了，惊喜发现那香味浓郁而经久不散。热带地方人最喜香料，平时熏香不断，这香水正对了他们胃口。

    国王请了赵桔等人去刚搭建的行宫休息，路上询问做香水的方法。赵桔心想：“这国王还真是天真可爱，教会你我吃什么？”于是微笑答道：“殿下，我也不是太懂，好像是用上百斤香料熏蒸成气，然后用昆仑玄石吸收，然后在满月之夜祭神让香水渗出，可以收集一瓶。”国王大呼神奇：“啊！原来得来如此艰难，本王当珍惜使用。”张山跟在后面听了暗笑：“这小公爷胡言乱语张口就来，还有理有据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是个好素材，晚上记到自己书里去。”原来他正在写一部“西游记”，把这次途中所遇之事每日录在书中，等回大宋时印册卖钱。

    晚上，三齐佛国的军兵仆从搬来大量酒水食物，招待大宋船队。赵桔和随行官员与三齐佛国君臣在木楼中开宴，其他军兵船员都在海滩上围篝火吃喝，场面十分壮观。

    晚宴中，赵桔谈笑风生，与三齐佛国君臣推杯换盏，迅速和他们闹成了一片。张山和庞胖更会打趣，几支笑话就让众人笑得直不起腰来，就算许多听不懂汉话的听了通译和看他们表情也随后大笑。

    国王瑞意今儿可是乐疯了，上场和着乐曲跳起了马来舞蹈，群臣纷纷加入，又拉了赵桔他们一起共舞。不一会，赵桔和张山就学得有模有样，岳飞和一干武将还是有点僵硬，他们都想：“这舞蹈样式太过阴柔，大男人跳起来难免不合，为何大帅和张大人却神形兼备呢？”司马寺暗叹：“少爷这娘娘腔毛病发作得越发频繁了。”

    一曲罢了，国王瑞意拉住赵桔手说：“大帅，你做我哥哥好不好？”赵桔见他真诚，毫不犹豫答应：“好！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好兄弟！”“好兄弟！一口闷！”当晚二人喝得昏天黑地。

    第二天，赵桔被鸟叫声吵醒，一看自己睡在一间摆满鲜花的房里，床褥和帐子都是用丝绸做的。一时记不清昨晚怎么睡在了这里，在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换成了三齐佛国的当地短袍，连头也包成他们一样。惊叫：“又穿越啦！”

    听到声音，金泉、金骰开门进来，赵桔稍稍放心。就问：“昨晚谁给我换的衣服？”金骰暧昧说：“少爷，是两个三齐佛的姑娘。”赵桔有些慌乱问：“啊！她们有没有那个我？”“有啊。”金泉和金骰一起回答。赵桔一阵懊恼后，又问：“她们漂不漂亮？”二人思索了好久，赵桔看他们脸色就觉得不妙，再想这里的女子大多鼻短嘴大皮肤黑，当时哀叹：“这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呐。”

    金泉、金骰觉得把他耍得差不多了，就说：“不是少爷你想的那样啦，她们只是帮你换了衣服按摩了一阵，司马在一边盯着哩。”接着又说：“司马说你那时还唱歌哩，按着按着就睡着了，她们也就退出去了。”赵桔彻底冷静下来，骂道：“那你们两个混蛋跑哪去了！”金泉笑嘻嘻说：“我们就在您隔壁，国王也派了姑娘给我们按摩呢。还真是舒服。”“那你们有没有那个？”“没有没有，谢师傅在旁边盯着呢。”赵桔招手笑眯眯说：“你们过来，过来。”两兄弟感觉不是好兆头，一起退后半步说：“少爷有事尽管吩咐，我们就不用过来了。”在赵桔挥起枕头时，二人已经逃出房间，身后传来赵桔怒骂：“八格！你们两个敢戏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