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经报到:这月除了常规收入48万两外,多了7万多两的卖房钱,扣去这月多加员工一月薪水、月钱的4万多两,加上上月结余258万两,合计结余301万多两。赵桔交代说:“程先生,你记下:拨给江南造船厂60万两,支付买六艘海船的钱款。拨给‘共济慈善会’10万两,是公府捐给贫困百姓的。”程琳立刻记在账上后说:“少爷,那我们今年结余238万两。”
赵桔对完账,刚回到自己房里,汇丰银行曹禺前来求见,赵桔让他进来坐了。喝了一杯茶后,曹禺汇报说:今年汇丰总计存款3040万两,贷款1620万两。卖出银圆740万块,金圆45万块,铜钱500万贯。赵桔问了句:“金国又存得不少吧?”“是。”曹禺回答:“小人统计了一下,金国人账户中有800万多两。”赵桔说:“你要多注意他们银钱的动向,一有大的变动要立即报与我知晓。”曹禺见他神情郑重,便不敢疏忽,拿笔在本子上记了。
送走曹禺,赵桔心情好了许多,对金泉、金骰说:“你们俩去拿丝网,我们抓虾去。”兄弟俩兴冲冲地去拿捕虾工具,赵桔带着司马寺和谢大方朝楼下去。走到楼中天井,被楼上赵构瞧见,大声问:“桔弟,你去哪里?”赵桔招手说:“九哥,来不来?我们去抓虾。”“等我!”赵构急忙去换衣服。
等了好久,赵构才和唐杼二人匆匆跑到楼下。赵桔见他们一身短打,笑说:“圣上和娘娘要去打拳吗?”赵构大笑,唐杼却冲过来打他,边说:“小子,作死!敢取笑洒家!”赵桔边逃边笑:“拳师休要着恼,小的经不起您几下老拳。”唐杼听了也笑,停下说:“好好,你过来认个错,洒家就饶了你。”“你骗我!到时又要打我。”“过来!”“不!”赵构听他俩争执,头也有些大,劝说:“好了好了,你们再闹下去天也要黑了。”二人这才罢了吵闹。
一行人出了五角大楼门,就见两辆马车停在门口,当先下来的赵仞一下被赵桔看到,叫:“三叔,你回来啦。”赵仞脸色发红,讷讷说不出话来。赵桔奇道:“三叔,你生病啦?”“去去,不管你事。”赵仞一副心虚的样子。
随后,从两辆马车上下来了张宽和他的夫人女儿,赵桔恍然大悟,指着赵仞笑说:“三叔好没义气!”赵构在那边不知缘由,叫道:“桔弟,快点吧,待会天暗下来不好抓。”赵桔一边走一边回身低声说:“媳妇领进门,媒人扔过墙!晚饭时你等着。哈哈!”说着对张宽和夫人小姐拱手,一溜小跑追上了赵构。
张宽看着他们一帮人远去,问赵仞:“那队人里面好像有一个是圣上呀?”赵仞刚才被赵桔谴责得头垂在胸口,也没注意,这时抬头看了说:“是官家,还有娘娘。”张宽见远去的人群一路欢声笑语,深深觉得武夷公封王也是早晚的事,那个赵桔更是有才有量,很可能及冠后就要拜相。当下拉住赵仞手说:“贤侄,这座楼好是高大。”赵仞笑说:“都是桔儿弄的,端是舒适,不是小侄喜欢领兵,也就跟他一起在武夷快活了。”说着引着他们进门一路介绍,那张家大小姐也是直爽,跟着赵仞问东问西,不时发出惊叹。张宽也暗自心惊:“都说武夷公府奢侈,这次才知他们大气,没有镶金铺锦,却每样做的精巧周到。”赵仞带他们去见了太君,太君知道来意,高兴地拉住张家小姐问长问短,说了一阵子话后就开门见山说:“张大人、张夫人,我养了三个儿子,都还是本分老实,这个赵仞兼有一股豪气,像他高祖。若是你们看得上,我府就找来媒人说婚如何?担保不让小姐受委屈。”张宽连忙说:“老太君过谦了,学生有一个不请之请,但求小公爷做媒。”“不行!”太君断然拒绝道:“赵桔尚未及冠,婚姻之事不能让个孩子参与。”赵仞在一旁急得直翻白眼,心想:“你还是维护你孙子,桔儿已封黄浦侯,做个媒又没什么关系。”在张宽沉吟中,太君也觉不好看,就说:“不如请娘娘发话,成全了这桩段婚事。”张夫人欣喜道:“全凭太君做主。”张大小姐无所谓谁来做媒,也微笑不语。张宽虽有些失望,却也点头称是。
晚饭前,赵桔和赵构他们一帮人兴高采烈拎着几篓河虾回五角大楼,唐杼特别兴奋,坚持拎着自己捉的虾回来,对太君和唐然好一阵夸耀。赵桔在一旁冷冷地说:“在河中差点淹死,还亏九哥把她撩上来。”唐杼大怒,挽袖要去打他,被赵构抱住说:“别闹,张爱卿也在这里哩。”张宽一家赶忙向皇帝皇后行礼,唐杼这才仪态万方说:“让你们见笑,本宫正要教训自家弟弟。”说着恶狠狠瞪了赵桔一眼。赵桔防她暴起袭击,躲在赵构身后不理她。
侍从们把捉来的虾拿去用烈酒炝了,上桌后都说美味。太君把赵仞的婚事说了,娘娘也当即答应做媒,不过要求赵桔随礼五千两。赵桔叫屈说:“姐姐,我私房钱就四千多两,还是上次赢我老爹才有的,一千两最多了!”“好!”唐杼意气风发说:“你总算认我这个姐姐了,五千两!一文不许少!”“你缓缓。”“四千两没得商量!”
在二人讨价还价中,赵亿忍不住说:“娘娘,还是让桔儿这一阵吧。”“咦!”二人同时诧异,赵桔想:“老爹自从上次足球输了,一直耿耿于怀,怎么肯替我说话。”唐杼想:“太露骨了吧,帮自己儿子。”赵亿接着笑说:“大年初二,我们两队要赛一场,桔儿,老爹跟你赌胜三千两!”当时全部厥倒。
赵桔这阵子在做自鸣钟,好久没去球队,不知状况如何,架不住赵构在一边撺怂,回头又见司马寺和金泉连连点头,也就答应了赌约。张大小姐见这一家人都是孩儿脾气,心里也觉轻松了许多。
大年夜,皇后广场上摆了一千多桌,钟楼下的高台上也是张灯结彩。赵桔下午去了次酒窖,他要把上次做的气泡酒进行最后处理。赵构也跟过来问:“桔弟,新的葡萄酒不是已经运了一批去广场了吗?你又去酒窖作甚?”赵桔回答说:“九哥,我要去做一种和普通葡萄酒一样的酒,等会我让您尝尝。”赵构起劲说:“甚好!”
在酒窖内,赵构用拿来的特制几个木盆倒满水,然后把原先倒置已久的起泡酒仍旧倒置在木盆盖的圆孔里,让瓶颈浸没在水中。赵构他们都学着他的样子帮忙,赵桔不停提醒要轻拿轻放,别把瓶颈中的渣滓摇晃进酒里。
随着硝石的溶解,木盆里的水开始结冰。赵构看着大喜道:“桔弟,这就是你教过我的制冰法子对吧?端是奇妙!”赵桔点头称是。
赵桔等到盆中的水全部结成冰,就先取出一瓶酒,起出木塞,趁着瓶颈中的渣滓和酒仍冻结的时候,快速用小勺把渣滓挖出,然后再用木塞顶回去。由于还有一层冰封住酒液,所以过程中并无酒液逃出。
赵构和其他几人学着样子做了,没多久六十多瓶气泡酒在众人手中诞生!
赵桔让侍从们把酒放回木架,从里面拿出一瓶,轻轻摇了一下,坏笑说:“胆小的请捂上耳朵。”没人理他。随着“嘭!”的一声,众人还是吓了一跳,接着就相顾“哈哈”大笑。
赵桔先倒了两杯,与赵构一起喝了。赵构喝了一口大叫古怪,说:“好多泡泡,有点意思。”赵桔自己喝了一口,气泡虽然不够细腻,可是与前世的一般香槟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了。
围观的侍从和大内侍卫看他二人喝的起劲,都眼热,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赵桔把剩下的半瓶交给司马寺说:“你们拿去分了试试。”司马寺接在手里替大伙倒了,酒少人多,众人都一两口就喝光了,可是都说有趣。金泉说:“少爷,这酒好是好,就是太少不过瘾。”赵构也说:“金泉说得有理。”赵桔笑说:“好吧,那就再开两瓶!”众人一起欢呼,赵构先拿了一瓶开了,“嘭”的一声又引来一阵大笑。另一瓶所有从人都要抢着开,最后靠猜拳,让金骰开了。
赵构喝得过瘾,低声对赵桔说:“桔弟,你看能不能给我几瓶?”赵桔伸出五个手指,赵构伸出两只手,轻声说:“还有娘娘呢。”赵桔不敢再争,无奈点头。
晚上五点时,手持晚会票的人们开始入场,按照票号入座。赵构唐杼和公府家眷一桌,周围几桌都是侍卫们和保卫队。
当自鸣钟敲响六声,数千盏煤气灯也同时点燃,广场上辉煌一片,晚会随即开始。酒菜流水般上桌,人们一边看台上表演,一边相互祝酒夹菜,气氛分外热烈。赵构让了上座给太君,自己坚持坐在赵桔旁边,这时他端着一杯葡萄酒问赵桔:“桔弟,这广场上一根根竖杆上灯是烧什么的?不是也用沼气吧?”赵桔回答:“九哥,那是从煤炭里面炼出来的煤气,通过铁杆里的管子送气燃烧的。”赵构说:“那你在我宫中也装一些,这好像比其他灯都亮。”赵桔说:“这灯不好装在室内,万一灭了泄漏出来,里面的人要中毒的。”看着赵桔露出惊讶的神色,赵桔笑说:“在宽广之地就不要紧了,就算泄漏一些,一阵风也就吹散了。”“哦。”赵构才放下心来。
这时,台上邀请赵桔上台抽观众奖,虽然是晚会的最低奖,却是赵桔自酿的葡萄酒,获得的人都是万分喜欢。随着晚会的进行,奖品的价值也越来越高,到了最后大奖是十枚簇新闪亮的金圆,由赵构上台颁了奖。当他刚送出奖品后,身后大自鸣钟发出十二声钟响,在悦耳的奏鸣中,武夷新区顿时一片欢腾,人们鼓掌欢呼着,相互祝愿新的一年快乐安康。
赵桔听着钟声,呆呆地想:“我又长了一岁,今年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