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扯哥都很意外,仔细看看,是崩在了他擅长的数学上,临了却翻了车。
周围的老师们正在如火如荼地激烈讨论着,气氛高涨,争先恐后的看自己的学生和班级排在哪。点评着这个哪个,考出了预估成绩与否。
思源看看身边的那些老师,像是一个个小孩一样,平日里严厉的面容此时被纯真的笑容替代,朝夕相处的同事们之间打打闹闹。
对于不负责混日子和工资的老师来说,考完就算过去了,学生成绩什么的和自己并无半点关系;而对于负责的老师来说,他们比本人和家长还着急孩子学习和发展。
扯哥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了,是外卖到了,让思源去拿。
在去校门口的路上,思源突然想起来忘给父亲发分数了,连忙打了电话过去,告诉了他。电话对面的父亲也喜出望外,他本以为思源面对这次难度很高的中考,会上不了500分。
他总是悲观,从没看好过思源。
提溜着两大袋饭,回到了办公室。路过门口的牌子时,他特地举起袋子来,和后面的“教室办公室”合了一张照片,这样的照片再不拍怕是没机会了。
三个人匆忙洗过手,解开袋子,分发饭盒,迫不及待地准备享受这顿大餐。
在这个自己曾经无数次被罚默写和被谈话的老地方,迎接最后理想的分数,想必没有再比这个办公室更合适的地方了。
思源端着饭盒,特意跑到自己之前午休时常常默写作文的那张桌子上吃。这里靠窗,窗台上还有绿植,取景很好,可以环顾整个操场。
他敢打赌,这是他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了,虽然这盖饭算不上山珍美味,玉盘珍馐。但眼前的景,身边的人,坐着的地,心里的愉悦,都把它升华到了无可比拟的地步。
下午几个人又一起把剩下所有的东西全部装箱,思源还调皮地在箱子上用马克笔写上了“扯扯垃圾一号运车”。
办公室里敞亮了许多,干干净净,像个新房子一般,让人不适应,还是习惯以前坐满老师,站满学生,堆满卷子的时候。
扯哥放心地把车钥匙扔给了思源:“去吧,帮我把这些箱子都搁我车上去。”
等他俩出了门后,扯哥冲上了一杯咖啡,又提起笔来,记录班里学生的分数,排名,平均分……接着又要来全区的表来,分析起来各个学校的分数线,来方便自己的学生们填报志愿。
活儿都干完了之后,思源和阿岳还回车钥匙后便离去了,这次没有深情的拥抱,仅仅是一句“走了啊”。他大概还不知道,下一次见面要多久。
下意识的告别会很快再次重逢,真正的离别总是缺少那一句告别。
都说老师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与你没有血缘关系,却愿意因你进步而高兴,退步而着急,满怀期待,助你成オ,舍小家顾大家井且无怨无悔的人,那个磨血育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