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此时已将近五点钟,该吃晚饭了。
“晚饭都在外头吃么?”雷子问。
“我待会回家了。”
“我也是,我妈让我得回去吃。”
“晚上家里有事。”
以上回答的分别是佟宇,雨坤和扎盆。
“源儿你家里让吗?”雷子知道他家里管得严,担心他。
思源嚼着嘴里的雪糕点点头。
其他人也都没问题。
从小卖部出来,八个人便分道扬镳,三人回家,五个人还在游荡。
“吃啥啊?”瀚中问。
都说随便,雷子让思源拿主意。
“撸串去呗!”思源决定。
在七月这桑拿天,撸串是无可置疑的正确打开方式。
挑一家大排档,走到露天的大遮阳伞下,坐在塑料制的桌椅上,看着大屏幕里的球赛或是其他。桌上的铁盘里盛着装不下的肉串烤翅,旁边来一杯白沫溢出的扎啤,和兄弟们侃着大山,再没比这个更爽的了。
五个人乘了地铁去了附近的一家大排档,到了地方太阳已经西下。喜欢吃的都点上,新鲜没吃过的也少点,人渐渐多了起来,球赛声早已被喧闹的人声淹没,餐厅的人忙碌地端着盘子,脚下踩着人们乱扔的竹签和烟头走来走去。
都说大排档是讲故事和叙旧的宝地,三五成群,吵吵嚷嚷,嬉笑怒骂却都是生活。
看到旁边桌上的人们摇着骰子大叫着比着大小,输的喝酒,金黄色的冰爽啤酒狂饮几口,喉结上下动着,实在看得人心里痒痒,看着也有意思。
翔哥憋不住了:“不是,喝点儿啊!”
几个人没要酒。
“喝点喝点。”瀚中也附和着。
思源也新鲜,平日里很少喝酒,也赞成。
阿岳和雷子自然也没意见,五个人也要了扎啤和两罐骰子,罐子是木质的,很有感觉。
翔哥拿起来先和瀚中来了一轮,手里握着木罐子,里面的骰子撞击着边壁,“嘎啦嘎啦”的响着。
翔哥先落了,“哐”的一声砸在了桌面,瀚中也随之而来。两个人缓缓地拿开盖子,剩下咬着串三个人兴奋地期待着。
翔哥五点,瀚中两点。
“喝!”翔哥指着瀚中大声叫着。
瀚中也毫不犹豫,拿起杯来一饮而尽。
“牛逼啊!”思源看得起劲。
拿过罐子来和雷子来了一场。
在这几个少年轮回押大小的嚷嚷声中,夜色渐渐降临了,周围五光十色的灯也冉冉亮起来。
他们的样子不像孩子,越来越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