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可以什么?可以换?」
薛景墨闻言一愣,她看着妻子安宁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与违和。
「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一夜之间变成另外一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吗?」
「仅仅一夜,就仅仅一夜的功夫,安宁就变了」
「婚前,她明明就一直都很喜欢沈沛,想着跟沈沛结婚,不要跟我结婚」
「婚后却抱着我哭,求我不要跟她离婚」
「甚至还给我洗衣做饭,买新鞋做新衣」
「如今她又用那小小身板挡在了我身前,替我说话,替我解围,对我处处都是维护」
「这究竟是为啥呀?安宁」
「等等」
在错综复杂的思绪中,薛景墨觅得了一条重要线索。
一个令人心生厌恶的面容与名字随之映入脑海。
「沈沛---!!」
薛景墨瞬间紧握双拳,他那深邃迷人的双目,旋即被阴霾笼罩,周身所弥漫着的冰冷气息,令李老三脊背发凉,心生恐惧,双腿不禁颤抖,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你...你要干嘛?你不要过来”
“是你家妻子安宁说同意把地还给我的...你不许反悔,我跟你讲”
“大家伙都可是这里的见证人,都可是在这,清清楚楚看着的!”
“我劝你最好别对我动手,薛景墨,否则我让我那在县城当官的小舅子要了你的脑袋,你信不信?”
面对李老三的威胁,薛景墨并未放在心上。
更为准确点地来说,应该是他完全没有听见。
此时的薛景墨,仍陶醉于个人的心灵深处,沉思冥想着些什么。
「难不成是沈沛那个王八羔子对我家安宁做了些什么过分之事,才会导致安宁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若真如此,那我便去杀了那个狗东西,给安宁报仇!!」
蜂拥的人群中,薛景墨先是扫了一眼沈沛,又瞧了瞧对自己心生忌惮的李老三,紧接着走到了妻子安宁的身侧,用那双饱经沧桑,布满老茧的手握住了安宁在严寒中仍为他人洗衣而导致干裂的手后,深沉地说道:“安宁,你想怎么做?”
安宁面色淡然,眼里充满了自信,她轻声应道:“相信我,景墨,我一定能将这块争夺的田地,名正言顺地刻上你的大名”
音落,她便又将其护在了身后。
那细细如河流般清脆动人的声音,那小小如风一吹就会倒地的身板,那粗糙却如同苍天大树般的身影,那曾经为了守护自己而挺身得罪人的她...安宁。
「难道,你真的忘记了吗?」
「小时候,那件事,那段誓言与承诺...」
一段熟悉且温馨的回忆如泉涌般涌现,翻滚于脑海之中,一幅幅熟悉的画面接连呈现。回想起薛景墨八岁那年,他饱受欺凌,被指责为来历不明的野种,舆论称其母出自风月场所,对孩子亲生父亲的身份一无所知。尽管事实并非如此,他却无法澄清,任何反驳都只会招致更严重的伤害,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沉默。那时的薛景墨满身淤青,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新伤覆旧伤,境遇凄惨。
就在他以为生活将如此日复一日时,安宁来到了这个村子。她母亲是读书人,嫁给了安宁的爸爸,随后跟随丈夫来到了这里。因此,安宁成了薛景墨生活中的一束希望之光。每当日益遭受欺负时,小安宁总会拿着棍子冲上前去吓唬欺负薛景墨的人,然后将他护在身后。明明身为男子,本应保护女子,却反被女子庇护,薛景墨心中羞愧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直至有一天,安宁在教训完欺负薛景墨的小孩后,转身给了他一棍子,怒斥道:“你好歹是个男子汉,男子汉大丈夫,能撑起一片天。但你如今这幅模样,无人会对你同情怜悯,就连我也无法一直保护你!”薛景墨躺在地上,满身伤痕,看着愤怒的安宁,他第一时间并未责怪她,反而安慰她不要生气。然而安宁却将他推到雪地里,说道:“若你不想再受人欺凌,任人宰割,那就主宰自己的命运,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薛景墨闻言,大喊道:“若我变强了,能保护你了,长大后可否娶你为妻?”安宁顿时面红耳赤,不知所措。为掩饰情感,她抓起雪球,扔向薛景墨。薛景墨见状,欢快地奔跑起来,追逐在身后的小安宁。安宁边抓雪球扔向他,边大喊:“你给我站住,不许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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