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的楼梯总共有三层,大大小小的房间都是同来进行皮肉生意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薜荔柏兮蕙绸,荪桡兮兰旌。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舞台上一女子拿着琵琶弹唱《湘君》,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看的杨满情都呆着了,**上前和杨满情搭话,顺着杨满情的眼光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哎呦呦,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怎么称呼你呀?”
“姓杨。”杨满情简洁的回答道。
老妈妈一听以为这姓杨的公子第一次来青楼,于是笑着说道:“看样子杨公子是第一次来这啊,放松点来这玩不要拘谨吗。”说着招呼了几个姑娘过来,“杨公子请看,这几个都是我们桃花扇姿色数一数二的姑娘你看上哪个了给我讲好啦,保证不会叫公子失望的。”
杨满情露出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睛向下瞟一副质问的样子看着老妈妈,“老妈妈你就摆出这种胭脂俗粉的货色来招待新顾客啊,未免也太寒酸了吧。”老妈妈一惊,她刚才的确说了谎那几个女子当然不是店里的头牌,但是所说不及头牌但姿色也高于常人啊!老妈妈又细细一想,这公子眼光颇高说不定子是帝都来的客人,倘若真是这样得好生伺候才行。全托花灯大会的福这几天就有不少帝都来的贵公子在这逍遥,个个出手阔绰,店里这几日盈利好的让老妈妈高兴的不得了。
老妈妈手持扇对着杨满情扇了起来,另一只手轻拍着他杨满情,赔笑道:“哎呦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吗,我见公子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这,既然头次来我自然不知道公子的喜好,所以才会找这二位姑娘服侍你,不对公子的胃口的话我再换姑娘,不知公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杨满情指了指舞台上的人说道:“老妈妈台子上那个弹琵琶的女子叫什么名字?我看她倒是不错。”
老妈妈顺着杨满情指的方向看舞台上的抱琵琶唱歌的女子,**原本扇风的扇子遮挡在自己的嘴脸不让别人看到她笑,“公子好眼光那是我们桃花扇数一数二的好歌喉婉宫,先前有好多客人都看上了她,不过啊······”老妈妈一下不说话了。
“不过什么?”杨满情再次低头看着她,老妈妈凑到杨满情的耳朵跟前意味深长地说:“这婉宫姑娘啊,她卖艺不卖身。”
杨满情听罢低笑两声然后从怀里用两指夹出银票给了老妈妈,“从现在起这婉宫姑娘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说完留下高兴的老妈妈向舞台中央走去,先前被杨满情说作胭脂俗粉的两个姑娘看着的背影,其中一个说道:“真搞不懂婉宫姐姐哪来这么大的魅力又有男人被婉宫姐姐勾去了魂,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舞台上的婉宫还在唱:“桂棹兮兰枻,斫冰兮积雪。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閒。朝骋骛兮江皋,夕弭节兮北渚。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澧浦。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曲终,啪啪啪的掌声零零落落,现在客人不是很多,但在场的客人都拍手以示赞赏,杨满情拍着手走到了婉宫面前,“姑娘唱真是扣人心弦,我要是湘君定会前来赴约。”婉宫微笑抱着琴微蹲一下来向杨满情行礼,“多谢公子称赞奴婢,只可惜公子不是湘君我也不是湘夫人,前人的事我们后人只能感到惋惜罢了。”
“姑娘说的是,不知姑娘还会吟唱其他歌曲吗?若真有还希望能再听姑娘弹唱一曲?”
“有是有,但是恐怕要扫公子的雅兴了。”
“此话怎讲?”
婉宫委婉一笑,“想必公子是第一次来桃花扇不知我在这定的规矩,我一天只唱一曲。”
杨满情上前一步,“姑娘要是有这规矩我自不好强求,只不过刚才我在老妈妈那买下了姑娘今天剩余的时间,那请问姑娘若不唱曲能否与我交谈,陪我说话呢?”杨满情嘴角依旧带着笑,即使婉宫拒绝他他的笑都不会消息。
“公子恐怕还没明白我说的意思,我在这只唱曲不陪客。”婉宫说罢作势准备离去,杨满情没有做出阻拦她离去的动作而是说道:“姑娘恐怕误会我的意图,我只是单纯的想和姑娘交谈音律诗词并无其他邪念。”
婉宫捂嘴笑道:“哼哼,是公子多虑了,我并没有怀疑公子的意思,今天实属抱歉改日我亲自向公子道歉只为你唱一曲公子看这样行么?”话多说到这份上了,杨满情自然不会强求,再者说他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主,他很大度的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那我改日再来听姑娘弹唱。”说罢准备离去。婉宫一看,上前劝道:“公子先别急,说了这么多还不知公子姓名。”
“待改日唱完曲再告知姑娘吧,这样让姑娘对我有个念想,他日见面也不会显得尴尬。”
“奴婢已经记住公子了,虽说公子没有在我这听曲,但也可以在别的姐妹那饮酒作乐,就这样离去太浪费公子刚买下我时间的钱财了。”婉宫看着杨满情的背影,友善的挽留道。
杨满情没有转身,抬起手摆了摆,“我来这只为找到知音,既然看中了姑娘对别人也就没了兴趣,所以姑娘也就别让我去其他姑娘那寻乐了,都是空壳,虚的没有感情的皮肉罢了。”说完径直离去留下站在原地的婉宫。老妈妈见杨满情这么快离去,于是走到婉宫身边询问是不是礼数不周怠慢了杨公子,婉宫摇头没有然后怪嗔妈妈没有向那位杨公子说自己不接客的,老妈妈听完一脸无辜,她说道:“哎呦姑奶奶我解释了,可那位杨公子他不听啊,再说他出手大方,银票上的数字很诱人呢!”婉宫交代了几句日后不准再收他人的钱,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老妈妈直点头,但又说道,“你就接客了怎么了吗,你这样只唱曲空浪费了自己的那张脸,在过几年人老珠黄了嗓子倘若在废了要怎么样讨生活,那时在后悔可就晚了啊。”
婉宫笑着,“这就不劳妈妈费心了,我回房歇息了。”老妈妈摇摇头嘴上说着:“这该死的丫头,还不让我多说了。”然后转身对两个女子说道:“你俩可不能向她那样知道吗,女人的年轻时间很短暂的,再不好好利用就老了知道吗?”两个女子点点头,老妈妈没再说什么,接着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再说婉宫,她回房后从梳妆台的抽屉上拿出一个小药瓶,打开后倒出来一点涂抹在自己的手中,细心的人会发现她的手光滑皮肤顺溜没有一点弹琵琶久了长手茧的痕迹,外人见此肯定会以为她是为了护理保养自己的手看起来不会丑态罢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么做不只是抹去手指的茧还有手心处长时间练舞握剑生出的茧。刚护理完,只见一飞镖插在婉宫面前,她很平静从飞镖上解下绑在上面的纸条,飞镖上有个很隐晦的八卦图的痕迹,婉宫打开纸条上面写道,
天水剑、薛原桥处,夺之。如遇反抗者一律杀之。
婉宫看完单拳将纸条握在手中,运内力一起再次打开手掌时里面什么都不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