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知道一定会有人前来,因为这是我早就安排好的。只是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名动天下的飞龙骑罢了。”
司徒云雀好奇道:
“你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什么时候安排的事情?还有,你怎么可能安排得了大夏军方的人呢?”
韩飞轻声道:
“不是在来的路上安排的,而是在跟叶星士分开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还记得,我让紫天衣回去帮我带一句话的事情吗?”
众人都回想起来,当时紫天衣本来也要前来,却被韩飞拦住,理由便是需要她帮自己回去带一句话给人。
但当时韩飞神神秘秘,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去交代,而是单独交代给了紫天衣。
司徒云雀再次好奇道:
“你到底让紫天衣给你带了什么话,又是给谁带的?”
韩飞的眼神有些闪烁,却也没有隐瞒,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让她带的话其实很简单,就是告知对方,我会从阳谷关返回大夏罢了。而带话的那人,自然是可以调动这些兵马前来的人。”
韩飞到了最后也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并未真的告知几人那人是谁,但不管是司徒云雀还是玉罗刹,都隐约从话音中猜出了一二,看向韩飞的眼神也不免露出了些许惊疑来。
能够给‘那人’带话,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唯独封一剑和独孤月,二人都不曾猜到什么,或者说二人根本没有去猜测什么,一个是不想,一个是不愿。
韩飞倒也没有去理会身旁人的心思各异,有了飞龙骑的压阵,他的底气彻底足了起来,调转马头,看向远处的呼延康安,韩飞脸上的笑容灿烂,运转气机,朗声喊道:
“呼延将军,现在,你还觉得,可以留下我们吗?”
呼延康安眼中杀机弥漫,却并未回答。
韩飞见状,笑容更甚,继续悠悠喊道:
“既然将军不说话,那我就当是将军放过我们了,在下几人可要告辞了!”
呼延康安依旧是不言不语,哪怕他的心中怒气再盛,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旦真的与飞龙骑对阵,银狼军虽然人多势众,最终的结果却是未知之数。
而这并不符合他一开始的想法,如果以大军压阵,以军中专程跟随而来的高手为主,哪怕以人海战术堆,将韩飞几人拿下,他可以接受,即便多死点人,也无妨。
但如果是跟飞龙骑对阵冲阵,那结果却会变成另一个情况,且不说韩飞等人本就是武道高手,再加上飞龙骑掠阵冲杀,整不好,他们不但没能抓住对方,还会被对方的反杀,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飞龙骑的战力无双,这一点在天下名将的心中都是从未质疑过的,哪怕是他自负麾下骑兵不差体任何人,也要加一句前话,那就是除开飞龙骑以外。
而这都取决于二十年前那场大战中,飞龙骑以三千人追杀五万人,带来的冲击力。
韩飞调转马头,带着众人,在呼延康安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神下,优哉游哉的向着飞龙骑而去。
直到双方汇合一处,韩飞也策马来到了那位曾经与韩无涯齐名,名声震天下的名将跟前,双方都在第一时间互相打量了对方一眼。
此刻的韩飞露出真容,翩翩少年的形象,配合着身上捉刀人的打扮,倒是有几分江湖侠气。
王神策率先开口道:
“你就是韩飞啊,长得倒是清秀,听说韩无涯十分看好你,你俩在西荒还合作过,杀了呼延骆,不错,不错,少年侠胆,就该如此。”
韩飞倒是谦逊有礼,并未因为自己此刻的不灭境修为而有任何傲然姿态,骑在马上,抱拳行礼道:
“韩飞见过将军,久闻将军风驰神游的大名,如雷贯耳,特别是韩将军,曾经多次跟我说过,大夏军方的那一辈人中,他与将军的关系最好,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说天下骑兵众多,但千里奔袭,转战四方而能百战不败的,唯将军一人。可为骑军第一人。”
王神策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对韩飞说道:
“你这小子果然跟韩无涯说的一样,油嘴滑舌,鬼头鬼脑,精明的不行,不过,这些话,我倒是听这舒服,算你小子会说。也没枉费我千里奔袭到此,来专程接你回去。”
韩飞认真抱拳道:
“多谢将军,有劳各位兄弟了,在下一定铭记在心。”
王神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即便要感谢也不需要冲我们,你知道该对谁的。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既然接上了,我们这就走吧,这趟马踏西荒,我可是足足小半个月没有休息,在西荒腹地来回疾驰,即便飞龙骑再强悍,也快到极限了。”
韩飞有些迟疑的看向四里外的银狼军,问道:
“就这么撤军,不怕他们突然偷袭吗?”
王神策却傲然一笑道:
“若是他呼延康安有这个胆子,我倒是求之不得,在离开西荒前,在吞下耶律洪武那老东西的一支麾下铁骑,这趟就更加圆满了。”
说到这里,王神策故意悄悄对韩飞说道:
“其实,来这里的不仅仅是飞龙骑,若是他们真的敢追上来,阳谷关那里,数万冀州精兵,已然等候多时了。”
韩飞恍然,看来王神策他们也是作为诱饵出现的。
当然,他们这样的诱饵,吸引的自然不可能只是一万银狼军,很有可能还有隐藏在后方的耶律洪武的其他兵马。
但这都是兵家的谋略算计,他也很难弄清楚里面的那些所谓门道。
不过,他此刻倒是十分安心,有王神策率领的飞龙骑,他这趟返回大夏的计划,已经再无任何风险。
但在后方的呼延康安,显然并不打算让韩飞他们走的如此轻松,哪怕他知道已经无法拦住对方,却也还是用出了他最后的手段。
所以,在韩飞他们转身欲走的时候,呼延康安的军阵前,推出了十架被立在车架上的以十字固定的木桩子。
而每一个木桩子前,都绑着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