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contentp*{font-style:normal;font-weight: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那颗子弹擦过肺叶后穿出了陆正清的身体,陆正清肺部有轻量出血,肺乃是人体重要的呼吸组织,被血液灌入后,陆正清呼吸困难起来。
不幸中万幸的是,那吴军医也留了下来,这个带眼镜的斯文男人曾经无耻的临阵脱逃过,但最后终于觉醒了,没有一错再错下去,而是选择直面一场并无胜算的战斗。
这吴军医医术虽然比他的人品高明,但这临时的“战地医院”条件实在是太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只能用稀盐水与酒精给外疮消毒,见陆正清昏迷中,无法吞服药物,就将消炎药片研磨成粉末用水灌下。
吴军医让慕容凤裙做助手,慕容凤裙杀起日军来眼都不眨一下,并且在战场上救治战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此刻看着重伤的陆正清,忽然之间却胆怯起来,连连摇头。
吴军医扶一扶眼镜道:“在病房里,我就是长官。士兵,请服从命令!”
回民支队完成佯攻任务后就撤退了。
王剑雄是沧州支队的人,与回民支队属于友军,因此并没有随部队撤离。他早己不是当年书生模样,原来英俊却略显文弱的面容,经过几个月的硝烟薰染,变得棱角分明,坚毅无比。(王剑雄的经历会在下几章详叙,这里暂不多说。)
他与张柱二人忽匆匆赶回,兄弟久别重逢本欲彻夜秉烛长谈,这时却见陆正清重伤,直急得与张柱在临时充当医务室的民居外团团乱转。他虽早已在战场上见惯生死,但里面抢救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大哥啊!怎由他不五内俱焚。
他左一根右一根的猛抽香烟,七八支烟只用了一根火柴。张柱原本不会吸烟,这时也觉得心里闷得慌,急需缓解,便要了一根点上,结果被呛得猛咳喇。
“吱呀”一声木门拉开,吴军医走了出来。王剑雄将烟头掷在地上,迎上问道“怎么样?”吴军医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张柱急了,脑门上青筋暴起,霍的把枪顶在吴军医头上:“不过什么?你他妈再说句不过试试!”
吴军医并无惧色,道:“不过没有消炎药了,我不敢保证陆正清肯定能活下来。”
王剑雄一把将张柱搡开:“你犯什么浑?”
张柱双手抱住头,一下子蹲到了地上,他心里也明白,没有药,并不能怪医生啊。
吴军医道:“安静,伤员需要休息。”他转头望向张柱:“请不要恐吓一名医生!”说完抬脚便走。
张柱急了,连忙将吴军医拉住:“别走,你想想办法,求你别走。我向你认错,我给你跪下。”吴军医微笑阻止,道:“你在侮辱我的医德。我走,只因还有其他伤员在等着。快点去搞药吧!伤员们都需要。”
张柱讪讪的放手,吴军医翩然离去,落日余辉洒在他的肩头,似是替他双肩镀了一层金边,很有些神圣。
慕容凤裙慢慢走出来,她低垂着头,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慕容凤裙有些不敢面对王剑雄,毕竟陆正清舍命相救,自己那出于女性本能的一记肘锤却害得他重伤,本是无心之举,造成的后果却十分严重。慕容凤裙很了解陆王二人之间的兄弟情,她与王剑雄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啊!
慕容凤裙是个勇敢的姑娘,她想把陆正清受伤的原由说出来,正待开口时,却听王剑雄道:“长话短话都先别说,当务之急是怎么搞来药品。”
药物在战争中可是必需品,日军早己下了禁运令,违者格杀匆论。消炎药之类真可谓价比黄金,而且还有价无市,因此在沧州支队与回民支队这样的小型抗日部队中,库存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更别说是义勇军这微型队伍了。
上哪儿去搞药?三人愁眉不展。
忽然之间,三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沧县城里,日军的战地医院。
那里肯定有大量的药品。
张柱一扶枪,道:“我去趟县城,就是死,也要把药给抢回来!”这时期的张柱还很冲动,还不够冷静,还没成长为后来令日军闻名丧胆的“半面鬼”。
果然,他这个不理智提议被王剑雄否决了:“就怕你死了也不能把药品带回来,反而打草惊蛇,让日本人起了戒心。此事只宜智取。”王剑雄望向慕容凤裙。
沧县日军刚经历两场战斗,此时正是神经极度紧绷,戒备最为森严的时刻,现在冒然大规模行动,绝对是以卵击石的送死行径。
王剑雄的想法是以一两个顶尖高手潜入奇袭,一击中的立即远扬。慕容凤裾武功卓绝,战斗经验丰富,乃是进医院盗药的不二人选。
慕容凤裙对陆正清满怀愧疚,当然是义不容辞了。
王剑雄的任务是在城中引起骚乱,尽量吸引日军注意力。张柱面容损毁,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