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很安静的听张勤继续说……
这种安静超乎寻常!
短短的几分钟,让他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听张勤懊悔,自责道:“秦夫人,流产了……”
说完,张勤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就像失去亲生骨肉的是他一样。
这一刻,秦黄连整个人僵在了床上,面部表情也似乎被冻结成难以置信的悲痛模样。
片刻之后,他很快接受了这个噩耗,焦急的问:“蜜蜜现在怎么样?”
张勤更咽道:“她现在在医院,而且……就在你隔壁的隔壁病房。”
说到这儿,他也不敢在说下去了,若是秦爷知道秦夫人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一定会更饶不了他。
要不是他现在酒壮熊人胆,连蜜饯儿流产一事,他都不敢跟秦爷说。
张勤的话音刚落,他立刻拔掉了手背上的各种管子,下床。
见状,张勤眼疾手快用膝盖蹭着瓷砖蹭到了秦黄连面前,阻止了他正要下床的动作,哭着祈求:“秦爷,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秦夫人,我该打,该死……”
说着,还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两巴掌,“但是,秦爷,我求你了,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哪怕……”说着,抬头看了看头顶挂着的几瓶药水,“把这次的药用完呢。”
秦黄连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犀利无比,像野兽一般无情,又像一个人一样有情,这么复杂的眼神看的张勤心底一阵胆怯……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能听见滴着药水的滴滴滴声。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想到了前几天医生对他说的那番话。
“如果你想让她知道你的病情,知道你刚做完手术的话,我也不介意,反正她伤心,我又不心疼。”
可是……医生不心疼,他心疼啊?!
这番话,像一剂清醒剂一样,让他的机智快速归位。
这个时候是蜜饯儿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绝对不能带着这样的病容去见她……
于是,他再次上了病床。
张勤见自己的话居然在秦爷身上奏效了,忍不住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这一次哭,沾点喜极而泣!
不过很快,他就擦了擦眼泪,起身,帮秦黄连按了呼叫器,又再次跪了下来。
在等护士来的过程中,秦黄连静静地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连接下来的声音都没了温度,“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张勤闷着头,声音抽泣,“前……前几天……”
“那也就是说这几天你一直在骗我。”秦黄连的声音很清很淡,几乎没用一点力气,可听在耳中的张勤却有千斤重。
现在,他唯一能对秦爷说的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他之所以隐瞒秦爷,最主要的就是怕秦爷知道了以后情绪太激动,阻碍身体恢复,其次……才是怕秦爷惩罚他……
张勤的无言以对,在秦黄连看来就是默认,他紧紧的咬了咬牙,之后……又继续问:“是谁做的?”
话音落定,他放在薄被子上的两只手恨铁不成钢的握成了拳,力气很大,青筋暴起,显而易见。
张勤在脑子里组织语言想着怎么回答秦黄连时,有护士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