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闻言,目光冷冷的看向青珠。
青珠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心软,可是她终究是要失望了。
“你的父母是因为相柳才会这么悲凉的死去吗?你夜里就没有一次梦到过他们吗?你只会把责任推到相柳的头上,却忘了造成这一切的人其实都是你自己。”
“你住口!你懂什么?自以为是,莫不是相柳几次三番阻挠我,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青珠凶狠的盯着凌颜说道。
莫非之前相柳几次受伤,都是因为她?
凌颜心中越发懊恼,为什么什么破事都要相柳来背负。
他又不欠别人什么,凭什么要承受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压力。
“相柳,小时候你就很迁就我了,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好,我以后不会再找这个女人麻烦了,好不好?”
眼见威胁没有用,青珠果断选择了女人百用百灵的服软,她觉得一定是自己之前表现的太凶了,所以相柳才会喜欢这个娇弱到没有一点用的女人。
只要她会服软,相柳一定会心疼自己的。
相柳冷眼看着她,为什么她会有这么想,是不是自己以前不爱说话的原因,让她认为自己默认了她的想法。
小的时候青珠就很爱缠着自己,比起青竹,她似乎对自己更好,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倒是青竹大大咧咧的没发觉。
因为青竹还是他父母的缘故,相柳对青珠这般态度不冷不热,不想没有直接正面的回答,让她有了这般念想。
“青珠,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唯一的关联就是你的父母收养了年幼时的我,从他们离世的那时起,这羁绊便断了。”
“我不信,相柳你骗我。你不会这么狠心对我的,不然那天我拿毒针刺向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青珠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不躲?不过是还了你一条命罢了。
这样若你以后不再出现伤害阿颜,我自当不认识你,但若你伤到了她,我亦可直接出手,绝不手软。
相柳也懒得解释,没有任何必要。
凌颜双手握拳,隐忍着怒火。
原来那日毛球带她去找危在旦夕的相柳,是被这个疯女人所伤。
一想起那时相柳虚弱不堪,昏迷不醒的模样,她心中越发恼火,一股气憋着难受。
她费尽心思想要守护的相柳,竟然被她伤的险些丢了一条命,如今她怎么还敢提起这事,将它当做他心中有她的证明。
那日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或许第二天相柳还会像平常没事人一样回到军营,而自己也不会发现他出事了,一切都将被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凌颜的身姿清瘦如竹,一袭红裙,素面纤尘,神色清冷,平日与人说话时总是弯弯的笑眼,如今却突然让人有种望而生怯的气势,孤傲而又冷漠。
这也是青珠厌恶凌颜的一个原因,她总会在相柳身边看到笑面如花的她,时而娇俏动人,时而可爱懵懂。
这都是她无法模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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