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夺,俱被其他得利的贵族给压下去,此时利益已经捆绑,谁要是敢动这个叫赵弘富的汉人,他们能红着眼睛杀人全家。
毕竟当中有心贪的,尝过甜头后追加了几乎大半家产,让自己在南方的利益更大,每月收入更多。
当然,也有人看到甜头,自己也搞了这么一出,但实质上的效果却不好,往往在南方买下店铺,生意就被搅黄,或者置办产业的人半道上就消失了。
就算有人坚持下来,实际上也只是小打小闹,经不起折腾,反而更加衬出那个赵弘富的不凡来。
‘投资’热潮的事,随着越演越烈,多多少少也落入耶律阿保机的耳朵里,起初忙着镇压贵族、剪除几个兄弟的威胁,后来称帝建国,并没有太多放在心上,到的后面闲暇下来,这股热潮已经停不下来了。
“朕很喜欢汉人,他们很神奇,广阔的草原能做出果腹的粮食、躲避风雨大雪的房屋,抵御敌人的城廓。同样,朕也不喜欢他们,脑子里有着稀奇古怪的想法,不像坦诚的契丹人,有说什么便说什么,他们喜欢藏在肚子里,到关键的时候才说出来.......”
秋日的风吹过郊外田野,一片片金黄正在农人手中一茬一茬的收割、放去地上。
宜人的景色里,一支数百人的骑队走过官道,没有任何旌旗,但为首的战马背上,说话的身影有着常人难有的气魄,身姿雄壮,面容肃穆而威严,他看着周围田地忙活的汉人百姓如此说了一句。
马背上的身影正是,已是契丹皇帝的耶律阿保机,今年他四十四岁,做为马背上杀出来的皇帝,多年来的戎马征战,到的此时被各种政务拖累,精力已不如年轻时候了,他目光有些昏沉,随后收回来,打了一个手势,促马继续往上京前行。
数百人的骑队缓缓跟着,皇帝的话语落下间,名叫康默记的汉人低头笑了笑,只是应了声‘是’便不再接话。
“如今各地贵族都老实了.....可最近听说,一个个都开始往钱眼里钻,你说说,南面的钱、土地,当真这般容易赚取?”
前面骑马缓行的皇帝又说了一句,落后面的康默记摇摇头:“臣不知,这方面,臣并没有太多的去计较,不过传闻得利的贵族不少,若是真有假,消息怕也闹的满城风雨了。”
哼。
前面的战马上方,耶律阿保机眯了眯眼,“当年朕靠着战马、手中的兵器南下掠夺财富人口,可到了汉人这里,他们只需用这样的方法,做起与朕同样的事。”
“陛下,臣觉得这样也有好处。”
“嗯?”
耶律阿保机回头看去,康默记连忙点头回答:“赚取中原财富,使契丹家底殷实,吸引更多的汉人过来投靠安家落户,从另一个方面讲,也是一种国与国的交战。”
那边,耶律阿保机皱起眉头,对于经济,他并不是很懂,尤其是贵族间流转的这种投资,更让人摸不透,想要制止,可参与其中的贵族、朝廷文武已经增添了数百人进去,他派出的探子回报。
每日进出的钱财,都是以车来计算。
出入车辆,确实从汉地过来,也实实在在去了汉地,最近就连他的皇后述律月里朵也对这件事开始感兴趣了。
他心里越发感到一丝不安。
“契丹的勇士不该沉迷在这种把戏里。”
秋日明媚,照在他脸上,如此的一句后,又轻声说道:“该打仗了,不然契丹的血性就会被磨灭。”
队列蔓延,直入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