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没有古代人这般忌讳,总比有些三十来岁,连女人手都没牵过要好的多。
那边的耿念又到了别处玩闹,出门干净的衣裳此时全是泥点子,一会儿跑去小水潭捧水去扑好奇围过来的羊羔,一会儿扯了一捧青草去喂大黄牛,甚至还想爬上牛背,被白芸香拉下来,严厉的打了屁股。
这点,耿青没有劝阻,该玩的就玩,玩错了,该受到惩罚,就得好好受着,有了教训才知道什么不该玩。
过得一阵,一家三口这才往回走,拉上大春一起坐在毯子无忧无虑的说笑吃喝,午饭吃完,大春那边理好线头的风筝也准备好了,他拉着线跑,耿青则让儿子拿着风筝尾巴摆正姿势,看着风筝一点点在大春手里越升越高,乐得耿念原地蹦跳,拍手惊呼欢笑。
轮到耿青后,刚飞起来的风筝却是啪的坠地,令得耿念拿手指划在小脸上羞他,惹得耿青自嘲的笑起来。
‘看来也有我干不成的事啊。’
“爹爹,再来嘛,不过这次念儿来飞!”耿念提着风筝踩着青草小跑过来时,远处官道上,有马蹄声疾驰,耿青挽着风筝线偏头看去,一匹快马来到马车前,与那边的九玉说了什么,后者点头,打发他离开,阴柔的脸颊转过来,正好与耿青的目光对上。
两人多年的默契,自然看得出眼神里所含的意思。
“爹爹!”
儿子不知什么时候,提着风筝跑到了身前,耿青将线柄递给他,拍拍小脑袋“念儿拉风筝,爹看着你能将它飞多高!”
‘嗯!’
小人儿认真的点下头,想必真想在父亲面前表现一番,学着之前大春的动作,拉着风筝跑动起来,只是风筝在地上拉动,挂了几簇青草叶.......
耿青看了片刻,慢慢后退,转身迎去正朝这边过来的九玉,宦官低声道:“山南西道那边,王建的兵马越界了,符道昭的消息传到城里,岐王派人来询问该如何办?”
“自然要打。”
耿青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水渍,目光平淡的看着还在不懈努力的儿子,“对方在试探,若是隐忍,就会骑到头上来,你派人给岐王说明我的意思就行,至于怎么打就不要让他们来问我,好铁是炼来的,事事都让我插手,依赖太重,很难独当一面。”
“从没见过把偷懒说的如此有道理。”九玉白了他一眼,阴柔白皙的脸蛋竟让人产生一种好看的错觉来。
呃......
耿青无语的看着这个跟了他多年的宦官,想不到这么多年,还露出这么一面,让他感到一阵恶寒。
‘真是独一份啊。’
他想了想,赶紧将这想法给甩开,再看去周围景色,恶寒的心情顿时好上些许,揽着身旁的娇柔美女,这才叫男人享受的。
‘就是不知母亲那边如何了......走到哪里了。’
耿青望去天色,春雨收去云后,远方阴沉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阳光正破开云隙照下,心里念及的老妇人,此时正坐在一辆马车上,身旁是衣着朴素简约的巧娘轻抚她后背。
一月里,连番赶路,让王金秋感到眩晕,这样遭罪,其实她是不愿意出来的,就在村里守着老头子的坟,也不感到孤单,村里还有那么多亲戚可以走动。
但眼下出来,心里终究有两件事压着,颇有些急迫。
第一件事......便是听接她的人说起,儿子身边竟有一个男童,老妇人是过来人,对于算年月是有经验的。
粗略算算,隐约察觉,那可能是自己大亲孙子!!
当听到这话,原先想要留下的想法直接给抛到脑后,给老头子上了一炷香,对着灵位唠唠叨叨几句,说是要去见孙子,便火急火燎的上了马车,令得巧娘,还有一大帮漂亮妇人都仓促上车。
此时,她们跟着车队,已经过了太原,快到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