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中了然,立刻进入戏精状态。
“鄙人陀思妥耶夫斯基,来自天人五衰。”少年抬起长长的睫毛,紫色宝石一样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远山小姐,异能力「愿」,这样的您被关在深不见底的洞底实在是太屈才了。来鄙司天人五衰,如何?”
我环起手臂,扬着下巴冷漠地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没错。”陀思妥耶夫斯基轻笑着望着我,让人觉得怎么看怎么浑身不舒服。
安吾前辈说得果然一点错都没有,天人五衰个个都是变态人精。
“我觉得,凛小姐也并不想就这样被关押一辈子吧?没有人不会有理想,而我们伟大的前进道路上,需要您这样杰出的人才加持。”陀思妥耶夫斯基说道,“据我所知,凛小姐也并不喜欢独自呆在幽暗的地底——如同腐烂恶臭的老鼠一般,忍受本不属于自己的罪恶。”
“所以,我来解放你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用庄重的表情说着类似于网上“九块九你买不了吃亏你买不了上当”一样。
“明明是世人的错处,无需你来承担。”陀思朝我优雅地伸出了左手,“罪恶不应当归结与你,错的是这个世界。凛,加入我们。”
我顿了顿:“好啊。”
我说:“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道:“只要你说出来,我们都能够满足。”
“看到那两大本本子了没有?”我露出一个大概在别人看起来不怎么正常的笑容,用手指比了比那个方向,“当着我的面把它们读完,我就跟你走。”
于是我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拿起第一本书,翻开第一页,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着。
两个小时后,我抱着我的本子们笑得浑身发抖着跟着陀思妥耶夫斯基跑路了。
黑夜里,七号机关大楼隐藏在浓的化不开的黑暗之中,我最后看了它两眼,在心里说道“安吾前辈,再见”。
陀思妥耶夫斯基耐心地站在旁边等我,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我们被抓到一样。
“费奥多尔先生?”我转头问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看上去不太好,“你们组织包吃包住,有五险一金吗?底下员工多少?我去大概能混一个什么职位?”
费奥多尔蒙上我的眼睛,把我塞进一辆小轿车里:“天人五衰加上我总共只有5个人,凛小姐你的话大概要算第6个人了。”
我靠在座椅上叹气,听着耳边呼呼吹过的风声,一时间有点感慨:“唉,没想到我被捞出来参入的第一个组织居然这么寒碜。”
费奥多尔似乎是在开车:“总比凛小姐在异能特务科里的时候好太多了。”
我大骇:“你怎么对我了解得这么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轻笑一声:“凛小姐不然觉得我们凭什么可以把你从七号机关里不费一兵一卒地带出来?”
我懊恼地说道:“真是让人烦闷啊,费奥多尔先生对我曾经的一举一动居然这么了解,原来太优秀也是一种过错吗?”
费奥多尔于是果断地闭嘴了。
奈何我是个话唠。在七号机关的两年里面,我经常会怀疑我是因为话太多惹得安吾前辈生厌所以才被投放到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来。
我喋喋不休地跟费奥多尔(单方面)聊天:“说起来我很多年前遇到过一个*屏蔽的关键字*狂魔,他总是随身带着一本《完全*屏蔽的关键字*手册》。”
“你觉得我的书就叫《完全智障手册》怎么样?读完之后能让人切实地感觉到如同智障一般的愉悦。”
“我听说您来自俄罗斯?听说你们那边很冷,民众们武力值超高都能手劈狗熊的,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瘦啊?你是不是假的俄罗斯人?”
“你们老板是不是特别抠门?你看你的毛毡帽子掉毛又褪色还舍不得换,你是不是被老板苛待了啊?一日三餐有肉吗,双休日要加班吗,加班费正常发吗?年终有分红吗?说起来我的前上司是一个社畜,他当年有句名言‘不睡觉就不用起床了,不下班就不用上班’。他居然还没有*屏蔽的关键字*真是太万幸了。”
“既然您是我两年里见到的第一个人,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应该更亲密一点。嗯……你们那边怎么喊关系比较好的人来着?是叫‘同志’吗,是吧是吧?那我就叫你‘费奥多尔同志’怎么样?你也叫我‘远山同志’吧,‘为了我们伟大的*屏蔽的关键字*事业从现在开始奋斗起来,不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应为碌碌无为而……’——费奥多尔同志你干嘛啊!!!”
费奥多尔来了一个急刹车,我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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