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笑什么?难不成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花空误问道。
唐森置若罔闻,他顺着油灯倒地的方向寻去,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三幅字画,都是王羲之的真迹,中间一幅画边框呈玄色,上面有划痕,左边右边也各有三幅,却是王献之的,唯一的不同点是,右边三幅右下角都印了一个“鬼”字,他心中一动,伸手就要去碰。
“哎呀,碰不得,碰不得!”丑陋老奴上来制止唐森,“这可是老爷祖上传下来的宝贝,碰不得,碰不得啊!”
唐森缩回右手,连称实是不知,罪过罪过,罗多多却上前道:“无妨,大师若想看,弟子怎敢阻挠?家奴不懂事,还请大师恕罪。”
唐森道:“既然如此,贫僧只能斗胆请施主将这三幅字画取下了。”
老奴望了罗多多一眼,后者点头示意,只见他稍一迟疑,取了凳子,小心翼翼地将画取下,对其甚是恭敬。
唐森点点头:“还请将其余六幅也取下。”
老奴照做,等他将倒地油灯所对的那一幅画摘下时,众人惊呼,画后竟有一个洞!
唐森心说不出所料,又招了小和尚过来:“戒色,你去这洞后面查探一番。”
戒色领命前去,花空误看着唐森模样,瞧去胸有成竹,便问道:“和尚,本姑娘也有线索,但也有几点不明,你瞧……”
唐森合十轻笑:“不可说,不可说,快了,快了,明日辰时,我二人前院见,花施主看如何?”
“好。”这话说的不假思索,却也没有其他意思,花空误与众人拜别,罗多多还想出声挽留,只是眨眼之间,白影却已飘出院外,独留万千花瓣在空中飘散。
众人目送花空误远去,罗兰道:“大师,是否笃定那恶人身份?为何此时不说?”
唐森看着在场众人,嘿然半晌,终是说道:“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善果从善因生,恶果从恶因生,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罗施主切不可妄言,人在做,佛在看,一切皆有定数。”他顿了顿,“三日之内,贫僧自会还诸位一个真相。”----------------------------------------------------------------------------------------------------------------------------
约一炷香后,戒色来到唐森屋子,手里拿了一块兽皮,唐森接过来看,有一处有灼烧痕迹,却不明显。
“师叔祖,弟子觉得这兽皮极为可疑。”
“哦?你有何见解?”
“师叔祖你看,这兽皮上面有被烧的痕迹,不对,看上去更像是被烟熏的,弟子经常与几个烧火的师兄切磋武艺,定然错不了……”
小和尚有点忐忑,他只觉在这种不可儿戏的案子面前似乎多嘴了。
唐森看出来了:“无妨,继续。”
“还有,还有就是,师叔祖在罗施主房中发现的兽皮,与这一块,是同一种,同一种……同一种生灵的!”
唐森点点头,小和尚从小在金山寺长大,从不杀生,认不出来这兽皮的来源实属正常,但自己两世为人,却是认得出来的,这是一块羊皮。
“那师叔祖,你当真知道凶手是谁了?”小和尚小心翼翼地问道。
唐森对自己人也卖个关子:“三日后,见分晓。”末了,又补了一句:“明日辰时一刻,请罗兰施主过来。”----------------------------------------------------------------------------------------------------------------------------
翌日清晨,鸟语花香,风卷云舒。
唐森在前院做个简单的运动,花香袭人,白衣奇女子花空误如期而至。
“和尚好雅兴,看来当真是成竹在胸了。”
唐森折身合十行礼,笑道:“花施主逍遥世间,随心而为,兴起如鹰击长空,如鱼翔浅底,无论天上地下,豪情万丈,吾辈远不能及。”
花空误哈哈大笑:“就说你这和尚有趣,你可知道那些凡人见了本姑娘,一口一个仙子,叫人好不心烦,须知本姑娘乃是圣体,寻常神仙如何及得?要怪只怪父母给本姑娘一副好皮囊。”
唐森哑然失笑,若是在前世,他定要破口来句装逼,但眼前这个奇女子,却是天性单纯使然,他也不玩禅语,直接道:“花施主昨夜曾言有线索,可否告知,贫僧静听。”
花空误笑道:“你这和尚拿我打趣,明面一副运筹帷幄模样,却让本姑娘先说。”
唐森道:“花施主何出此言,贫僧也是肉体凡胎,并非智多星转世。”
花空误瞪着祸水级的杏花眼:“啧啧啧,你这和尚佛光冲天,令寻常妖怪不敢逼视,却说自己是肉体凡胎,有道是真人不露相,瞧你年纪不大,却隐藏颇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扮猪吃虎,说得就是你这种人罢。”
唐森心道老子刚来这世上不久,你这样的妖孽我是见到了,但是老子不会duangduangduang是事实,就算这糖三角生前确实是天赋异禀内功盖世,我他妈也不会使。
“花施主说笑了,贫僧自幼在金山寺长大,不曾习武,整日念佛修行,佛光宝气皆是世人妄言,施主却拿来打趣贫僧。”
“嘿!”花空误有些生气,“你这和尚恁的气人,明明有一身佛家宝气,却还要装做没有,你们出家人都是这样故弄玄虚的么?”
唐森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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