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其中妙义,尼姑于是就拿经卷问字,可禅师却说自己不识字。
江千越简述这段故事,说到这里时,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这不识字的禅师也能称作禅师?
就在这个时候,江千越又继续道:“当时那尼姑大惊,问禅师你字尚不识,焉能会义?当时禅师却表现得十分平淡,最后说了一句:诸佛妙理,非关文字!”
“诸佛妙理,非关文字……原来如此!”
江千越不管众人有什么感悟,而是直接追问乌早光:“乌大人,您可是堂堂的原州司马,更是此次秋闱副主考,竟然……唉,如今学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话到这里,江千越不说了。
乌早光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却不敢开口追问,因为他知道对方是要羞辱自己。
就在这时,孟澶恰合时宜问:“你明白了什么?”
“学生终于明白,副主考之所以是副主考,是有一定道理的。”
“唔!”
孟澶听完之后,微微侧身,似乎在看乌早光。
本以为乌早光会气恼大怒,结果却是满脸堆笑:“那是当然,孟大人学识渊博,更是佛法精深,这些乌某自是比不了。”
“乌大人过谦了,一个晚辈孟浪之言,万万不可当真啊。”
孟澶说得十分真诚,于是江千越也急忙表态:“学生年少无知,眼界低微,南窥全景,若有唐突冒犯之处,还望乌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哈哈哈,这鹿鸣宴本就是畅所欲言,彼此交流之场所,江解元,你太过拘谨了。”
乌早光对着孟澶与江千越一直在笑,但是内心是如何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乌大人教训的是,学生认为二位大人刻意引领话题,其用意是在考校我等学子。二位大人合拟无字之题,是在告诫我等凡事不可流于表面,更不可故步自封不思进取,读书乃只是修身,治国安邦之学问却在书本之外,如此用心良苦,我等必会谨记终生!”
江千越滔滔不绝,总算是把这话给圆了回来,将之前彼此的暗戳戳针对,说成是故意引申话题,这也算是给乌早光找回了面子。
众人甚为感动,齐声向二人施礼谢罪:“我等有愧,辜负二位大人良苦用心!”
后续的鹿鸣宴,在众人的觥筹交错间结束。
在这期间,江千越与宋石坚又过几次交流,彼此倒也是谈得甚欢。
不过相较于宋石坚,赵明超就显然是恨上了,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偶尔与人交谈也是强颜欢笑。
一转眼,就快到了江千越的成婚之日。
随着成婚之期临近,江家与澹台家都热闹起来,两家整日都是客流不断,这让江千越看得一阵头大。
原本两家都已经商量好了,这婚姻大事是三步并作一步走,其他事宜也是能简单就简单。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江千越还是低估了他这次中举的影响力。
不仅本州有头有脸的人纷纷道贺,就是州外也有人闻风而来,有的道贺之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一切成婚程序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江千越一天忙碌下来,整个人都快要虚脱致死了。
当江千越知道后续还有闹洞房,以及女方出题为难这些环节时,于是直接饮酒装醉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