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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江千越,你以为屠某冤枉了你?”
“嗯?”
屠宏随后又将叙述继续,结果却让江千越肺都要气炸了。
依照屠宏的讲述,为了查明真相,屠氏兄弟私下里没少排查,但最后都是一无所获。
又加上镖局接镖频繁,因此也就搁置了此事。
然而就在不久前,屠远在屠秋菱房间发现一幅珍藏的丹青。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幅百花图。
若是仅仅是一幅百花图,倒也不会引起屠氏兄弟的关注,然而落款却让兄弟二人警觉了起来。
因为那幅画的落款之名,就是江千越的亲自手笔。
有了重大发现后,屠宏就拿着百花图试探询问屠秋菱,当时屠秋菱依旧是矢口否认。
恰逢聂刑登门来访,在了解情况之后,聂刑又述说当初的那次偶遇,这就更刺激了屠宏的神经。
常理来说,屠宏能当镖局之首,自然是一个头脑清醒且有能力之人。
然而在屠秋菱这件事上,屠宏已经处在了失心疯的边缘,早已经没了往昔的淡定与沉稳。
一向疼爱妹妹的屠宏,在多番情绪催化下,开始当众逼问屠秋菱说清楚此事。
当屠宏再次追问时,屠秋菱直言不讳称孩子是自己所生。
这个答复,无异于晴天霹雳,屠宏既恨亲妹不争气,又恨亲妹辱了门风。
最后再次质问孩子的生父是何人,屠秋菱却没有直接回应。
当屠宏提到江千越这个名字时,屠秋菱是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听完这些,江千越心中冒出一个大大的沃槽。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帽从天上来啊!
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做,就莫名其妙成了一个孩子的父亲?
屠宏冷冷一哼:“若不是忙于钱庄押镖一事,屠某定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江千越指着对方鼻子骂道,“我说你是气糊涂了,还是脑子不好使了?你就不会好好推算一下时间?”
“你!”
“就算不提时间,那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大夫诊断一下,不就知道令妹是否产过子?”
“你以为屠某没想过?”
看着屠宏的表情,似乎此举并没有得逞。
江千越摇了摇头:“算了!懒得与你鬼扯,耽误江某的时间,总归一句话,令妹一事与我无关,至于那幅丹青确实是江某的手笔,当时见令妹爱花心切,又逢初春之时,百花未能悉数绽放,所以为了讨其欢心,这才涂鸦一幅百花绽放图。”
对于作图的初衷,江千越并不避讳,对于他这个后来灵魂而言,当时的江千越以个人才华泡妞,是一件十分正常事情。
诚如江承所言,以前江千越在丹青上很有天赋,也是当初泡妞的一大利器。
江千越郑重地表明态度,但屠宏似乎依旧是半信半疑。
看着心结未解的屠宏,江千越无奈道:“屠宏,如果江某能为你理清此事,还你一个真相,你我之间是不是两清了?”
“这是自然!”
“那好!此事江某为你理清,但你也要助我理清官银被劫一事。”江千越认真道,“此事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助我,因为这更是助你洗清嫌疑。”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
离开县衙大牢,江千越直奔醉春楼。
厢房内,玉香正在独自执棋落子,时不时地秀眉微蹙,拖着香腮陷入思索。
“好棋!”
突来轻声一语,宛若春风吹拂耳畔,惊得玉香从思绪中走出。
一扭头,与背后躬身看棋的江千越碰了个正着。
“哎呀……”
“说哎呀不该是我么?”江千越看着羞涩躲避的玉香,“这可是你主动轻薄了我,怎么反而显得是我轻薄你了?”
因为就在刚才,玉香惊诧扭头之际,顺势亲到了江千越的脸颊。
“你……你故意欺负人!”
“你可是这醉春楼的大姐大,谁敢欺负你?”江千越打趣的说着,然后坐到了对面位置。
“大姐大……”玉香先花着新鲜词汇,“公子,您有何吩咐。”
“家父被大凉山匪劫持了。”
江千越看着眼前棋盘局势,口中自言自语的说着。
“什么?那您……”
江千越捡起一枚黑子,抬头看向对面:“我为何还如此随意,更在此与你打情骂俏?”
“公子说笑了,玉香蒲柳之姿,不值一哂。”
玉香不敢直视,急忙低下头,佯装研究棋局落子。
“越是这种情况,就越不能自乱阵脚,或许这个时候,对方正想暗中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
“那令尊如何营救?”
“我需要更多关于大凉山的信息,是那种不为众人所知的信息。”江千越说着,缓缓落下黑子,“至于老爹,只要一日不赴约,那他老人家就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