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听到这个话,首先第一反应就是否定与质疑。
“不必如此惊讶,如今我所担心的是,此法一经推出,恐怕造成不小的动荡。”
“千越哥……”
“此事以后再说。”江千越暂且搁置话题,随后问,“小梅与古老先生离开了,这事你知晓了么?”
孙音离点点头:“我来此正要与你说此事,今日我才知道小梅举家迁走,也没给我留个信儿。”
“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江千越用含糊之词安慰道,“我决定接手古生堂,继续发扬老先生悬壶济世的精神。”
“那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呢!”
后续两人交谈了许多,当孙音离离开时,询问他该用何笔名。
经历了上次救济灾民一事,孙音离就知道江千越不想过度扬名,因此她才会询问笔名,并没有擅自落下真名。
江千越原本不想留名,但奈何孙音离执意,他就随意将名字倒过来,取了‘越千江’这个笔名。
送走孙音离,母亲张月茹便走了进来。
“越儿,谈得如何?可有进展?何事成事?”
张月茹一进来,就直接灵魂三问。
江千越差点吃团饼噎死:“娘啊,您别老是惦记着这事行不?”
“那惦记什么,功名科考,为娘也帮不上啊!”
“啊这……”江千越顿时语塞,好半天才喃喃道,“娘,您说的好有道理,儿子竟然无法反驳。”
“说起这事儿,其实都怪你,对了,还有你爹。”张月茹坐在一旁,恨铁不成钢道,“原本那孙鞅是有意嫁女儿,你父子二人不当回事,如今可倒好……”
“嗯?娘,难道你听到了什么?”
张月茹也不藏掖,直接将所知一切告知儿子。
原来从孙音离那里得知,此前有意牵姻缘的孙鞅,近期似乎不再上心,而且还几次打消孙音离的情愫。
为此,父女二人还争论过。
这个消息,让江千越颇为意外。
他倒不是在意两家姻亲,因为他一直把孙音离当作妹妹,并没有那种男女情爱想法。
如今让他上心的,是孙鞅的态度为何突然大转弯?
西风楼,风景依旧。
雅阁之中,江千越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看着风景。
“少爷!”
黎云进入雅阁,恭敬地施了一礼。
“黎云,我待你如何?”江千越依旧身子不动,毫无情绪的问了一句。
黎云郑重道:“恩同再造!”
“既然你如此认为,那我问你一句,你要如实回答。”
“少爷请问!”
“为何要骗我?”
黎云顿时一愣:“少爷……”
“想好了再说!”
“我……少爷,黎云有罪!”
扑通一声,黎云直接跪倒在地。
江千越转过身来,盯着黎云:“如此迅速坦白,看来黎传柏事先与你说好了。”
“不瞒少爷,二叔确实教导黎云不可欺瞒您!”
一听这话,江千越冷笑道:“笑话!难道东阳县发生的一切,还不算是欺瞒么?”
“黎云知错!”
“好一个宁三友,好一个黎传柏,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江某,你们这对叔侄,是将江某当猴耍么?”
黎云慌乱道:“此事属下与二叔虽是利用了您,但并不是有意针对您,反而是因为您的才智与身份,才能推动这一切的发展。”
“如今,满意了?”
“……”
江千越一摆手,叹了口气:“此事我不想再追究下去,否则又是毫无止境的烦恼,但你要记住一句话,别把江某当傻子,退下吧!”
“少爷,属下……”
江千越眉头一皱,不耐烦道:“别说了,你让我很失望,不想听你狡辩什么。”
“二叔让属下交于您一物。”
“黎传柏?”江千越抬眼看向黎云,“如今逝去,难道他还想算计我?”
“不敢!”
黎云说着,从衣襟内侧扯断线头,然后从夹层取出一物。
此物包裹严实,外层还用油纸外包。
当江千越接过后,感觉入手非常轻盈,随后一层层打开。
“嗯?这是……”
黎云在旁郑重道:“二叔说了,若少爷平安归来,那此物就是他的补偿。”
“补偿?你二叔真会算计。”江千越冷冷轻哼,“可若是江某回不来,亦或是无功而返,那这又何谈补偿?”
“二叔曾言,以少爷之机智,断不会深陷泥淖,即便是无功而返,也可凭此物获得一些好处。”
听着黎云这番话,江千越突然笑了:“话说得倒是好听,方才我若是对你不利,你恐怕……哦不,你二叔也应该告知你,就无需将此物赠送与我,对么?”
黎云顿时一怔,随后郑重道:“属下不敢隐瞒,确实……如少爷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