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想多了。”
“是么?”江千越边走边说,“你突然跟来东阳县,真的是因为那个月娇,真是只是关心保护我?还有,你隔三差五的消失不见,你在做什么,我无从知晓,也不想去暗中追寻,因为这是你的隐私,但必然是有事瞒着我,而且这件事就发生在东阳县。”
“越越,我……”
“还有!”
“什么?还有?”澹台芸澜顿时诧异了,还有一丝小慌乱,“真的没了,你可别再多想了。”
江千越饶有兴趣道:“你暗中动了宁三友留下的包裹。”
“你怎知我动了包裹?”
江千越刮了刮对方琼鼻:“你真以为,如此重要的东西,你夫君我不会留有暗记?”
“你这人,真是狡诈!”
看着有些气恼的澹台芸澜,江千越回归正题:“说说吧,究竟来此要做什么事?”
“能不说么?”
澹台芸澜犹豫之际,流露出女人般的扭捏。
“我可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你不说当然可以,只是我若就此离开东阳县,恐怕很多人都心有不甘,这其中也包括你在内。”
“嗯?”
见澹台芸澜面露疑色,江千越突然笑道:“让我猜一猜,你此行是不是为了它?”
说着,江千越从怀中取出一块软皮。
皮质干燥,形状不整,在月色下隐隐看得出上面的纹路。
“这是……”澹台芸澜一把抢了过来,“你怎会有此物,难道这是……”
“不错,这是宁……不,是黎传柏所留遗物。也正是因为这张皮的线索,我才会暗中再探殓尸房,发现郑谦与马顺身上都有一块类似皮肉,而这一块是牛川身上的。”
听着江千越说完,澹台芸澜释然道:“所以,你想到此物或许是藏宝图,三人又如此巧合死于一处,就猜测其中定有蹊跷,故而设下今夜之局?”
“不错,起初也只是猜测,设局也只是守株待兔,没想到今夜倒是印证了这个猜测。”
江千越也不藏掖,似笑非笑看着澹台芸澜:“加上你此前种种迹象,也让我联想到了你之目的。”
“你……这……”
澹台芸澜看了看江千越,又垂眸看了看手中软皮。
“你方才不是说么?你我之间有着夫妻之实,所差的不过是个形式,平日里拌嘴只因你管的太宽,动不动就开始酿醋,你要学会养生之道,吃酸太多,人容易老化。”
“嗛,你要不是勾三搭四,我会像个母老虎一样么?”
“我已经很克制了好不好?”
“你这话鬼才行呢。”澹台芸澜白了一眼,“你跟那个狐狸精要是没关系,方才她为何要出手救你?”
“方才?”江千越顿时一愣,“方才不是你救得我?”
“我……”
澹台芸澜正要解释,忽闻街角黑暗处,传来柔美之音:“哎哟,这一路上卿卿我我,真是羡煞旁人哟!”
“原来是你!”
伴随声音,缓步走来之人,正是通城帮的花倾筱。
“江郎,几日不见,又显俊秀了哟。”
“关你何事?”澹台芸澜上前半步,“是嫌此前伤得不够重,这次想要成死狐狸么?”
“啧啧啧,江郎啊江郎,真替你感到委屈,家中有这般母老虎,以后余生可有的你受了。”
“你!”
澹台芸澜正要出手,却被江千越拉住。
原本能够直接甩开江千越,这时澹台芸澜却停了下来。
私下里两人没少拌嘴争论,即便在婢女月娇面前也是如此,不过一旦在外人场合下,澹台芸澜还是懂分寸的。
“倾筱姑娘在此等候,相信并不是为了调侃我夫妇二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哎哟!江郎真是心灵通透,难怪能俘虏奴家的心。”
“哼!”
澹台芸澜娇哼一声,转过身去,懒得搭理花倾筱。
“倾筱姑娘,这种话对他人或许有效,但对江某而言,还是免了吧。”
花倾筱撩了撩额前青丝:“那奴家就直说了,此前要杀你的人,应该是在通城帮。”
“通城帮?应该是?你尚不能确定?”
“方才奴家暗中追寻,发现释放暗器之人潜入通城帮,奴家也是今夜才知道,这县衙师爷主簿,竟然还有其他身份。”
“原来如此。”
花倾筱没有直说,但言外之意已经明朗,那就是释放暗器是通城帮的人,而程峻应该是通城帮的卧底。
又见他质问程峻身份,这才想要杀人灭口,顺带连他也一起*********郎,言尽于此,你要好好保重,还有啊,这个女人你要多留心,她心思可坏着呢!”
“你找死!”
花倾筱话音刚落,澹台芸澜再也忍不住,转身一掌击向花倾筱。
咯咯咯!
花倾筱身形一闪,躲进了黑夜之中,风中传来银铃般笑声。
“这女人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没有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