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眼睛一瞪道:“酒水中掺有殊魂香本官知晓,但为何本官派人搜查酒楼多次,却最终一无所获?”
韩忠这句话,是他心中疑惑,同时也是想摆正自己立场。
黎云此时此刻当众说了有私藏殊魂香,那说明此物肯定藏在西江月酒楼。
可他封锁酒楼后并没有找到殊魂香,这个时候他要是再不提出异议,恐怕很多人会猜他为了江家故意隐瞒。
当然,提出异议,会让人觉得他很无能,连个重要证物都找不到。
但无能总比偏私好很多,起码名声上要好一些。
黎云急忙禀报位置,声称殊魂香藏于后厨灶台墙壁夹缝中。
韩忠一声令下,命聂刑前往搜寻,结果很快就搜到了一包殊魂香。
看着桌案上的殊魂香,韩忠整个人脸色铁青:“好大的狗胆,竟然如此罔顾人命,黎云你竟然伙同……”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并没有伙同孙仲翔毒害孙远。”
“什么?”
黎云继续喊道:“小人虽是奉命毒害孙远,但还没来得及酒中下毒,那孙远就已经死在了西江月酒楼。”
此言一出,韩忠脸色再变,案情又开始转变。
“荒谬,孙远不是你毒死的,难不成是他自己寻死?”不等韩忠发出质疑追问,孙仲翔不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口,黄鸿顿时瞪了一眼,孙仲翔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此前他与黄鸿还统一目标要套死江千越,让江千越毒害孙远一案坐实。
如今孙仲翔这番无脑话,可谓是直接转移了攻击目标,从要套死江千越这个首要目标,转移成了黎云毒害孙远的次要目标。
其主要原因还是心虚,担心黎云继续说下去会套死自己,所以这才说话不经大脑,想要在此刻试图套死黎云为结束。
“废物!”
站在父亲身旁的乌魁山,不禁低声暗骂了一句。
乌早光双目微合,随后摇了摇头。
这时候,江千越抚掌称赞:“好啊,孙兄说的极好!”
“我……”
“好了!”韩忠呵斥众人,继而再问黎云,“孙远是死于殊魂香,你却说孙远并非你下毒致死,那你可有证据?”
“小人……没有!”黎云露出沮丧之色,“可是这殊魂香小人丝毫未动,又怎么会去毒杀孙远?”
这时黄鸿见缝插针,替孙仲翔找补:“有没有动过,也只有你清楚!”
黎云急躁起来:“孙仲翔,你交给我的时候分量多少,你应该很清楚!”
“胡言乱语,这殊魂香与我何干?”孙仲翔稳定心神后,直接驳斥,“你方才的故事十分动听,但终究是你一面之词,或许你是故意歪曲事实,要为某些人脱罪也未可知。”
找回脑子的孙仲翔,打开了话匣子,转身上禀:“韩大人,关于此人诬陷我孙家拘禁其母一事,纯属是诬陷好人,我孙家乃是积善之家,曾经因这黎云母亲累有顽疾,这才出于善心多加照拂而已,没想到却成了此人诬陷的由头。”
“至于此人所说我孙家投毒害人,这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孙仲翔声音高亢,“至于此人为何诬陷我孙家,恐怕也只有江千越最为清楚。”
这一席话,听得众人又开始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