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千越虽然比较欣赏韩云翠,但今天韩云翠替乌魁山说话,让他十分的不爽。
集贤堂里,面对黄鸿以典故羞辱,韩云翠做到了隔岸观火。面对乌魁山出楹联嘲讽,韩云翠做到了沉默不语。
没想到如今,当他做出反击时,却遭到韩云翠劈头盖脸的质问。
刚才众人的无端嘲讽,以及乌魁山的蔑视言语,韩云翠难道是个特供过滤器不成?
吭!
就在气氛凝滞时,一声宏厚咳声传入画舫花厅。
“夫子!”
众人全部禁声,纷纷向一个方向行礼。
江千越循声望去,就看到两名身着儒衫的老者,此刻正看向画舫众人。
就在江千越狐疑之际,一旁孙音离低声道:“这二位是瑶沁书院的客卿讲师……”
孙音离还要继续解说,这时其中一名儒衫老者笑道:“小离,见了老夫也不打个招呼?”
“见过孟夫子!”孙音离拉着江千越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好啊,能见你恢复如昔,老夫为你高兴!”儒衫老者欣喜之余,余光瞥向江千越,“莫非,这便是孙兄常提起的江家小子?”
“晚辈姓江。”
这四个字,既算是回答,也算是没回答。
不过江千越这一开口,倒是让另一名儒衫老者眼神微亮。
孟夫子微微蹙眉,显然很不爽江千越的回应,于是语气冷了几分:“年轻人,要学会谦逊知礼。”
话音刚落,被打懵的乌魁山终于缓过劲来,怒斥道:“孟夫子,此子粗粗鄙不堪,学生友好上前寒暄,却不料遭致此人毒手!”
“哼!江千越你太放肆了!”
原本就觉得江千越不懂规矩,又见乌魁山面颊红肿,孟夫子顿时怒火中烧。
黄鸿这时上前附和:“孟夫子,此等行凶之徒,就该移交官衙惩戒法办!”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赞成。
“孟夫子,其实千越哥他……”
面对群情激愤,孙音离想要替江千越说话,结果却被滚滚声潮所掩盖。
突然,花厅里一声高喝:“孟夫子,可容学生说两句?”
顷刻间,众人纷纷看向秋万拂。
“秋兄,你这是何必呢?”孟新宇想要劝阻,不料秋万拂直接视而不见。
一见说话的是秋万拂,孟夫子态度为之一变:“万拂啊,上半场你引而不发,下半场可不能再藏拙喽,否则你恩师那里说不过去。”
秋万拂先向二位夫子施礼,随后道:“此次盛会由二位夫子主持坐镇,何必为了这区区小事扫了雅兴,若是因此事惊动了官衙,岂不是损了汐湖诗会的气氛与声誉?”
“……”
孟夫子轻捋胡须,神情颇为犹豫,因为秋万拂说的有道理。
况且这是在他中途离场后才发生的动手事件,若是传扬出去,他难免会落下失责之嫌。
秋万拂的这番劝谏,有心之人自然也听得出,这是在为江千越暗中拉偏架。
“即便如此,那也应当将此人赶出去!”
江千越转身一瞧,说话之人竟是孙仲翔,他正要开口回击,却被人抢了话:“江千越是老夫下帖所邀请,你要赶走老夫的客人?”
哗啦!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就连看江千越不顺眼的孟夫子,此刻也不由得面部一怔。
因为说这话的,正是另一名儒衫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