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身子微微后退,似乎想要躲避。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乌公……子!”江千越转过身来,故意将语气拉高,“恭彘(公子)执扇,啧啧啧,甚是好看!”
“你!”
一听江千越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乌魁山顿时是火冒三丈。
周围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心想这江千越也没说什么啊,为什么乌魁山如此气急败坏?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是二人在集贤堂结下的梁子!
乌魁山强压心头怒火,一展折扇:“哼!麻雀终究是麻雀,叽叽喳喳扰人心烦!”
“乌恭彘所言极是,相比之下,黄鹂就声音悦耳许多,且羽毛颜色鲜明,不过……”
“嗯?你想说什么?”
“不过就是嘴巴太臭,总在不该出现的场合发声!”
“口臭?江千越你混账!”
乌魁山疾步上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因为他想到此前在集贤堂,江千越留下的那句下联:恭彘(公子)执扇,油头粉面口臭腥!
江千越毫不示弱:“众目睽睽之下,你想做什么?还是说,你要以令尊乌大人身份欺压我这个升斗小民?”
一直以来,江千越并不想多事,尤其是乌魁山这种官宦子弟,如果能够避让他尽量避让。
他江家虽然家境殷实,但终究不过是一介商贾。
然而眼前乌魁山多番挑衅,他若是再引而不发,真担心自己会憋出内伤来。
当然,他也不会擅自鲁莽,别管乌魁山会不会以势压人,他先把这话抖出来再说。
“二位何须动怒,汐湖诗会即将开始,万万不可在此徒增笑话。”
就在此时,一名蓝衣年轻男子缓步上前。
江千越循声望去,不由眼前一亮,眼前之人无论气质还是样貌都可谓上成。
蓝衣少年拱手一礼:“在下孟新宇,幸会!”
“幸会!”
江千越礼貌性的还礼,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乌兄,走了走了!”
“哼!”
孟新宇拉着余怒未消的乌魁山,消失在人群之中。
“此人的名字好像听过……”江千越突然一拍脑袋,随即恍然明白,“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孟新宇!”
一旁孙音离低声道:“是呀,看来今夜汐湖诗会,原州四公子都到了。”
“哦?不妨说来听听。”
江千越以前虽不涉足文林,但原州四公子的名头他还是知道的。
原州四公子,江千越最熟悉的要数黄鸿了,因为黄氏兄弟在风月场所比较活跃。
相较于黄鸿,其余三人就比较少见了。
如刚才与他发生争端的乌魁山,平日里就很少见到,因为彼此也没有太多交集。
他主动询问孙音离,既是为了打开对方话匣子,也是想多了解这几人底细。
因为汐湖诗会已经举办多年,唯独今年却发帖给自己,这不得不说很耐人寻味。
孙音离虽性格内向很少外出,但是对文坛人物却如数家珍,这让江千越很是惊讶。
不过回思一想也就释然了,闺中少女多是艳羡留意才子佳人。
况且孙家本就是书香门第,集贤堂更是才子书生往来,能够知道这些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