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打非”。
南京的吃瓜群众都大呼过瘾,不过官场上的东林党可就是官不聊生了,甚至王铎登保皇党都有些心惊胆战。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马士英看着鸡飞狗跳的南京城,感叹道。
皇城内,朱由崧正痛心疾首的骂着吴瑾“你这狗东西,朕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皇爷,臣错了,臣不该这么对各位大臣。”吴瑾抹了把眼泪,背下这个大锅,委屈巴巴的说道。
“呸,你还是不明白你错的是哪,你就不会和人家张同敞好好学学吗?人家干那种事都是让地痞无赖来,然后再派番子敲诈……,呸,勉强收下别人家的好意,把无赖抓了,过会儿放,这样人家还得对你感恩戴德,懂不?”朱由崧叹了口气,微抿一口茶润润喉。
吴瑾愣在原地,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这……这让吴瑾能说点什么,只能在心里感慨一句皇爷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张同敞也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这陛下明明是在夸我,可我怎么老感觉是在骂我呢。”当然他也只敢心里嘀咕一下,为那些同僚默哀了。
阅卷的三日之期一到,便迎来了最后的放榜。
钟绾妤和夏完淳等人到国子监领了明天士子们金殿传胪时穿的进士巾服。
国子监,在古代称为辟雍,乃天子所设的国学。
进士巾、用的是乌纱帽。在大明只有官员,以及及第状元,进士可穿戴。
乌纱帽上展翅有垂带一对,系以垂带,整个帽子用皂纱作的。最显眼就是帽上有簪花一对,簪翠叶绒花,上面有铜牌,鈒恩荣宴三字。
至于进士礼服,则是深色蓝罗袍,衣缘青罗,圆领大袖,与以往生员所穿的襕衫差不多。只是生员襕衫用玉色布绢所制,看起来颜色浅一些。
紧接着就是朱由崧在殿上钦点钟绾妤为状元,定下前十名的名次。金殿传胪也就正式结束了。
鸣鞭三下,众官员和士子们行一拜三叩之礼,天子离朝。金銮殿上众官和士子们都是按班退朝。
金殿传胪之后,就是激动人心的御街夸官了。众新科进士待面圣之后,都是松了口气,将紧张的心情放下,此刻他们总算可以放松心情,享受自己中进士的一刻了。
殿外乐师也是吹起喜庆的乐曲来,令人精神一爽。
无数的官员们纷纷来与众进士们道贺,却也是各有目的。
“这不是钟会元吗?今日真是恭贺新科中式之喜啊!敢问父母在堂否?家里可有妻室?什么?你没娶妻?,那真是敢情好啊!”
“不过钟会元你放心,你马上要大喜了,你问喜从何来?本官告诉你,金榜提名第一喜,大登科后小登科才是第二喜,你要双喜临门了。唉,本官有一女,容貌倾国倾城。方才及笄,待字闺中,内人有事请你到家里商量,什么要赴琼林宴?琼林宴后再来。本官安排轿子等你。”
“李兄,你这是干嘛?钟会元是我先看重的。什么叫你可以榜下捉婿,我为何不行?李兄,先来后到,你要晓得。你再如此,本官翻脸了!”
钟绾妤好不容易尴尬的从众人当中推辞完脱了身,却见夏完淳还在那乐此不疲的应付着,。
……
待钟绾妤更衣已毕,因得状元,乌纱帽两侧的簪花,也由原先的叶绒花,换上了用银枝打的簪花,再饰以翠羽。而写着恩荣宴的铜牌。也换成银抹金。
至于原先腰间的青鞓革带,光素银带,身上的蓝罗袍,亦换上了绯罗袍,腰间垂以药玉佩。
穿戴一新后,一身绯袍钟绾妤走出殿外,在三百穿着蓝袍的进士中,有种鹤立鸡群之感。
这时顺天府知府高声道:“新科状元御街夸官了!”
三十六名官兵们,两两一对。肩扛着铜锣在前开道,两名官兵手持着“三元及第”的彩旗引路,一名礼部官员手捧着金榜在前。
礼部尚书,吏部尚书两人分别随行,至于钟绾妤则是高坐马上,其余进士在旁随行。
此刻十里御街之上,格外热闹。御街夸官三年一度,京城万人空巷,众百姓们争相涌至街头看新科状元的风采。
钟绾妤骑在马上。看着街道两旁左右而分的人群。大兴县的官兵奋力拦着他们,不令他们冲到御街之上,无数百姓在招手欢呼……
堂堂正正的恩科就这样落幕了,三元及第的钟绾妤毫无疑问的被点了翰林,朱由崧这个甩手大掌柜潇洒的一甩,将报纸事权也甩给了钟绾妤,在朱由崧一道随时伴君侍驾的圣旨下,正式加入了这个保皇党的核心小团体。
夏完淳也以翰林之身,加钦差头衔被朱由崧拉拢去督办新军。
朱由崧的目光,也从人才,正式向军事转移。
“时间紧迫,立军才是乱世中安身立命之本昂……”朱由崧在北风的吹拂下,看着清军的方向握紧了拳头,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