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猛地扑出去,一只胳膊按在对方尚未抬起的头上,左手顺势抓住来人的头发,右手攥紧了钉子向公鸭嗓的脖子狠狠的扎下去,公鸭嗓抬起胳膊就抓向陆安,两人倒在地上,这时胖汤圆也从车厢内蹦了下来,伸手死死捂住公鸭嗓的嘴,身体全都重量都压在公鸭嗓身上。公鸭嗓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呜声在陆安耳边无限放大,炸成了陆安自己咚咚的心跳声。陆安左胳膊被公鸭嗓死死拽着右手不敢放慢速度,一下两下三下,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安感到抓着自己胳膊的力量消失了,公鸭嗓躺着一动不动。
月明星稀。
陆安的手在抖,心在跳,眼睛里充斥着公鸭嗓脖子里流出来的血,胖汤圆依然死死的压着公鸭嗓的胳膊,破风箱一样的喘气声逐渐在陆安耳边清晰,把她的心智从地上那摊血中带回来。
一阵风吹过来,裹着血腥气和酒气冲向陆安的鼻腔,终于,哇的一声,陆安吐了出来。
吐的天昏地暗,胃一阵阵的抽搐,仿佛要从嗓子里冲出来打一架,其实一天多没有吃东西,在搅风搅雨的只是胆汁而已。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陆安看看四处的院墙,想着从哪里出去最合适,一扭头看到小胖子吐的脸都变形了,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呕“……
此起彼伏,听取吐声一片。
真是个渣渣,想当初自己好歹也算是个大佬,现在这具弱鸡身体真的是太怂了,吐成这样真的是有失大佬风范……
陆安直起身子看向车厢内,瘦小孩缩在角落里盯着他们瑟瑟发抖,两只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出声。
陆安转头看了一圈,这是后院,停了四辆马车堆了不少杂物,大概是喝嗨了,又或者是对他们这群本该被药晕了的小孩不设防,有间杂物房的门只是带上了,锁挂着,并不需要钥匙。
陆安和胖汤圆两个人连滚带爬的把公鸭嗓的尸体拽到马车后面的草垛那里,扒了一大堆麦秆把尸体埋起来,尸体的起伏藏在月亮打出的阴影里,不靠近不会被发现。
又互相扶着摸进了杂物房。里面一边堆了柴和稻草,一边是各种工具和杂物。少了腿的板凳,断掉的算盘,生锈的锄头,缺了半边的剪刀。
陆安拿起一把镰刀,刀头和刀把之间锈迹斑斑,使劲拽几下转了几圈,刀头就掉了。胖汤圆挑了那把只剩一边的剪刀。
“要去找点水喝。“不然别说逃跑了,站起来走两步就要晕倒。陆安压低声音讲。
“厨房去不了“。胖汤圆木着一张脸,看不出是被吓的还是因为镇定。
“井水吧,我转不动轱辘。说不定井旁边的桶里还有上次他们打水剩下的“。
两个人踮着脚躬着腰,像两个大耗子一样偷偷摸摸的往井边走。
很幸运,桶里有水,两个人喝了差不多,蹲在马车草垛和墙的夹角里,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出这个院子很容易,后院的墙虽然高,但是努力努力也是可以翻出去的,只是他们死了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一旦追出来,两个小孩的小短腿是很难跑过这群人。
所以,在逃走之前,要弄点事情来稍微牵制住他们,他们多一分麻烦,自己逃走就多一分胜算。
“你叫什么名字?”陆安看向胖汤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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