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会意,有些抱歉的冲着齐杨氏笑了笑“祖母,您先回,我还有些事。”
齐杨氏见她着急只得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有些黑的天不放心的嘱咐两句莫耽搁,处理完早些回。
似水倒是乖巧的点了点,见此,齐杨氏只是看了眼伺生便不再说什么,由着王妈妈搀扶着回府,似水就站在门口,看着齐杨氏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消失后,伸手疲累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方才看向候在一旁的伺生“什么事?”
伺生略有些为难“秦二少让您务必去他府上一趟。”
似水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可说是什么事?”
伺生头低的极低,有些无措“并未,只是来时说是急事。”实则,这秦苏州今日里都不知道催了几许,几乎半个时辰便派人来上一趟,细问是什么事情,又死守这不说,饶是伺生都觉得有些为难,想着自己公子与秦少爷关系不错,是以不敢耽搁,在听下人传话后,便急忙上来告知。
似水叹了口气,想着最近几日秦苏州实在反常的厉害,终是心头不忍,转身只得认命的上了马车,让车夫朝着秦府方向而去。
“夏黑那可来信?”似水敲了敲马车内壁,对着坐在马车外头的伺生问道。
夏黑近来只负责她与南下的信件与相关沟通,她记得两日前,她便嘱咐夏黑命南下上下查那东唐国质子底细,只是奇怪居然整整两日都未有消息,按照南下那信息的传递网的迅速,实在显得奇怪,她也是这两日太累,再加上方轻羡又跟在她身侧几乎寸步不离,是故无暇过问,难得现在想起,忙问道。
“还未,是否需要我飞鸽问下?”伺生在外头小心问道。
似水只是轻轻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居然真的还未,似水半靠在马车壁上,头抬着看着车顶,会想起那日夜间发生的事情,她总觉得那戚夜绝非他国弃子这般简单,敢那么堂而皇之入她院内,又肆无忌惮的威胁她,目前为止,敢这么做的也就是他一人,他何来底气这么做,总该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有,想起那日他似乎是看穿了她,那言语里似乎笃定,到底是是他故弄玄虚想诓她,还是他真的靠那双瞳看出了些什么,思及此,募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若当真如此,这人,怕是留不得。
正想着,便感觉马车忽然停了,她懒洋洋的直起了身子,外头传来伺生的声音“到了,公子。”
似水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眼用红批大字漆的秦府二字,实不知道,这秦苏州今夜到底是卖着什么葫芦,正看着,远远便是瞧见来了一人,定睛看去是秦苏州近旁服侍的千则。
他恭敬的走到似水身侧,行了一礼,弓腰道“齐公子,随我来,我家二公子等候多时了。”
似水点了点头,便不在耽搁,跟着千则便往秦府内去了。
“你家公子可说是何事?”似水边走边问前头带路的千则。
千则只是边引路边道“二公子的事,那是我等能问的。”
想起这两日里自己公子的种种,千则略有些小心的看了眼似水,里头意味不明,但聪慧若她,自是机敏的捕捉了一二。
她只扯了扯嘴角,也不言语,只微微眯了眯眸子,跟在他身后,不多时,便是来到了一处园舍,千则停了下来,打开门道“公子里面请,少爷便在里头候着您。”
似水点了点头,便抬脚进去,四下灯火通明,抬步进去,便是瞧见院子里那梨树下的石桌旁坐着一人,她定睛一瞧,可不就是那秦苏州吗,她摇了摇头,走了过去,只越靠近一股酒气便是越是浓烈,他,喝酒了?
今夜的他不似往日衣着,大约是在他自己府上,只是轻罩着一件白色外袍,一头青丝也未挽上,只是随意的半倾在身后,晚风习习,那发丝柔顺似清流瀑布一般。
靠近时,果不其然,便是瞧见那桌上零星摆着三三两两的酒坛子,皆是空瓶子,想来已经下肚,不仅如此,他手里还拿着一罐,似水皱了皱眉头,拿扇子敲了敲他的背,柔声喊了声“苏州?”
方才见他反应过来,有些迟钝的转过身子,看向他,他已经喝醉,脸有些红晕,眼睛里也迷离不清,只是似是染上了那漫天的星子,就这烛光竟是意外的晶亮,他似乎有些痴迷面前来人,有些不信,摇了摇头,待发现当真不是错觉,竟然脚步都不稳的站了起来,一下子变扑了过来,将还未反应过来正痴傻的似水给抱了个满怀,一阵风过,那人衣袖荡起,满头青丝随风浮动,怀里还抱着一人,在这烛光摇曳的月下,竟然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