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血管,所以,不是没有血液流出,而是极少,只要缝合的好,后期食一些补药就能够很好的愈合,不会留下后遗症,再配合祛疤药膏使用,基本连疤都不会留。”
一旁的李太医顿悟,“原来如此,看来,在肌肉之上,下官还有很多地方要学习。”
莫星河把手中的毛巾递给了一旁的张一后道,“我的马车已经备好,即刻离开钱塘镇,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太医署。告辞。”
话落,火红色的长裙翻飞,没有给众人挽留的机会,便离开了南城。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李太医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一旁的温太医感叹道,“淮安郡主就这么离开,这是打定了主意,把这场功劳全部都让给我们了。我们可如何担得起?”
“就在前两日,我还以为淮安郡主想要独揽功劳呢,其实仔细想想,这场瘟疫能够解除,的确全部都仰仗淮安郡主,我们虽然说做了许多,可终究不到点子上。”
“是啊,淮安郡主一腔仁义之心,先前我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般惊才绝艳,医者仁心的女子,真是我南召的骄傲!”
“我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淮安郡主的医术居然会如此的高超,先前还以为是谣言,如今亲眼一看,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淮安郡主乃是女儿身,若他是男儿,毕竟能在行医之道名扬天下!”
“女儿之身又能如何?你瞧淮安郡主刚才那手法,我敢担保,就算是我们亲自下阵,也是根本就做不到那般淋漓尽致的!!”
队伍当中,最为年老的王太医感叹的道,“是啊是啊!淮安郡主可真不愧是当年平阳郡主的女儿啊!”
一旁的温太医顿是好奇,“哦?此话怎么说?难道当初的平阳郡主也是医术精湛??”
李太医也凑上了耳朵,难得八卦,“说来听听。”
那王太医提起往事,有些怀念,“这平阳郡主当年,也是热爱医术,何止是精湛啊,那简直就是圣手回春,当年老夫曾经有幸看过平阳郡主相救太后身边最信任的老嬷嬷,那手法,娴熟精湛,医术理论知识更是令人叹服。”
一旁的几位太医早就被勾得心痒痒,迫切的询问,“哦??王太医快说快说!!”
王太医刻意卖了一个关子。
“当年那老嬷嬷突然昏厥,心脉狂跳,脸色发白,呼吸更是越来越弱,你们可知道这是属于什么病理?”
李太医是最先猜出来的,“难道,那老嬷嬷患的是心脏衰竭?”
王太医点头,“正是,而且属于急性发作,在当年,心脏衰竭根本就没有治疗的办法。”
“就连太医院的人都没有办法,可那平阳郡主偏生就是把人从阎王殿给拉了回来,不过这件事情后来便被人刻意的隐瞒消息,随着平阳郡主的逝世,渐渐的也就不被人所知了。如今瞧着淮安郡主,可真是继承了她母亲的天赋,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温太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猜测这淮安郡主为何如此厉害,难道是拜了师傅,原来是有这个天赋!”
“唉,同人不同命啊,在医道上,有些人浸淫数年,也有可能不得成就,可有些人天赋颇高,只需自学便可一点就透,其实努力并不是成功的关键,而那一点天赋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大家都别聊了,我们还是去看看那些服了解药的人如何了。”
“走吧走吧!”
太医们各做各事,南城有关于莫星河的讨论却是久久不散。
而这厢,莫星河人已经到了钱塘城外,两辆马车安静的候着,马车的外面,站着一个粉衣长裙的女子,脸色有些发白,整个人局促地站在那里,一双单纯可爱的大眼睛此刻有些阴沉的低着自己的脚,一柱香的时间就保持这么一个动作。
两辆马车周围都有侍卫在看管者,其中还专门有两个侍卫在盯着那粉衣女子。
莫星河走出钱塘镇的时候,烈日已经散去了几分,没了那股子嚣张劲,连光芒都有些微弱。
“我今日去抓人的时候,她正准备离开,刚好被危月发现不对,便拦了下来,要不然,今日人可就跑了。”
远远的看着那一道粉红色的身影,紫陌臣声音有些发冷。
燕苏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有些可惜的摇头,“那般一个单纯可爱的姑娘,如今倒是变成了心思恶毒之人。莫星河,说来你也真够倒霉的,若不是为了救独孤臣,你也不用受那么大的苦。”
莫星河眼神有些复杂,“可最终还是没能救活,不是吗?”
燕苏蹙眉,“这不是你的原因,就连万兰都没有办法的事。”
莫星河垂眸,抬脚加快了速度,“走吧。”
那些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脚下,一直低头的独孤仙儿缓缓抬头,对上了那一双复杂的水眸。
“月蚀蛊,我倒是没有料到,独孤家的女儿竟然也会炼蛊,不过也是,毕竟你是在南疆长大,这南疆的特产,怎么也是会一些的。”
莫星河的声音带着一身嘲讽,独孤仙儿脸色有些难看。
“不必多说,今日的事情我承认,包括上次,我也是故意的,所以,要打要杀,随便你。”
莫星河勾唇,轻笑了一声,“独孤仙儿,我看你是真的忘了你父亲临死之前的嘱托。”
独孤仙儿面色一变,声音有些尖锐,“你不要提我父亲!”
莫星河话头一哽,“独孤家主一事,我的确心中有愧,否则,在你第一次想要陷我于不义的,我就不会放过你了。”
“可你偏不该,拿人命来拉我下水。”
她从来都喜欢把危险扼杀于摇篮里,若说她察觉不到独孤仙儿的变化那是不可能的。
他她一直都在放纵,在等独孤仙儿自己收手。
可她这一次,居然拿人命来陷害她。
如果这一次,众人服了她的解药而出了事,死了人,那整个钱塘镇都会惶恐,就算那些已经治愈了的人也会惶恐,人心推动之下,她,易阳侯府,连带着燕家,这一次都没有好果子吃。
对付她可以,欺负她身边的人,不行。
独孤仙儿眼眶一红,有些不甘心的道,“可那人不是还没死吗?我也没有得逞啊!可我父母却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