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百害无一利。
而且,她不能丢小姐的脸。
小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要是知道这件事情必定会生气的。她是小姐的丫鬟,虽然不能够给小姐争光,却也绝对不能让她家小姐面上无光。
方姨娘被一个丫鬟打了脸,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抬手就朝着玉壶那张小脸扇了过去。
“啪!”
玉壶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却死死地逼了回去。
方姨娘娘已经收回了手,一双眼睛含着威胁和厌恶,口中也是一丝都不留情,“一个下贱的丫鬟坯子,也敢来教训我?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玉壶被骂的眼眶一红,委屈的捂住自己的脸,口中却是依旧硬气,“方姨娘,玉壶念在你是我的长辈,所以这件事情玉壶就当没有听过,如果您再相逼,玉壶也是会告状的。”
方姨娘脸色一青。
她竟然被一个下贱的丫鬟给威胁了???想他堂堂太尉府的主母,谁敢给她脸色瞧?
如今区区一个丫鬟,也敢蹬鼻子上脸,踩到她的头上了?
还没有入她太尉府的门呢,若是以后入了门,哪里还有她站的地方?
“好大的胆子,连我也敢威胁?今日我这个做长辈的就教教你什么叫做尊卑,香儿,嘉儿,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按住。”
两个丫鬟早就在等命令了,听此连忙应下,一双眸子里面满是嫉妒。
“是。”
玉壶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两个丫鬟的手,“你们要做什么?”
“方姨娘,我今日来岑大哥也是知道的,你若是对我动手,你觉得你怎么交代?”
说话之间,那两个丫鬟就已经上前,一左一右,把无缚鸡之力的玉壶给摁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玉壶双臂被拉的紧了,抽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
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了一眼,手上的力度骤然加重。
嘭!
“嘶!”
玉壶被他们两个往下死死一按,双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
关节处于那冰冷的地板相撞,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姨娘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高傲的看了她一眼,“如何交代?哼,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不尊长辈,目无法度,你信不信,就算你入了太尉府的门,我也能让你名存实亡。”
话落,方姨娘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审视的看了两眼,“不过一张连清秀都算不得的脸,指不定有什么狐媚术呢,既然岑溪好这一口,我身旁的这两个丫鬟都能顶上,玉壶,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这合作,你接还是不接?”
玉壶屈辱地被按着跪在了地上,眼眶通红,却是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不接!”
“有本事,你杀了我!”
她是易阳侯府的人,宁死不屈!
放姨娘怎么都没有料到,玉壶这么一个柔弱的人,今日居然会这么硬气,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如果玉壶真的不同意,那她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收场。
思及此,她只能暂时缓了语气,“玉壶,姨娘也不想对你这样,香儿,嘉儿,还不快把你们未来的主母扶起来?有事我们好好谈嘛。”
两个丫鬟这才松了手,把押跪在地上的玉壶给扶了起来。
玉壶眼底滑过一抹坚定,“方姨娘,我说过了,念在您是岑溪姨娘的份上,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还请姨娘不要再逼我。”
方姨娘眼眸一闪,快速的划过一道冷意,也知道今日的事情,只能到此为止,若是再强逼下去,对她没有利益。
她嘴角一弯,虚伪的笑道,“哎,罢了罢了,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你我何必闹得这么不可开交?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姨娘,也算是把我尊为长辈,既然如此,这件事情便暂时不谈了,我会尽量的,把聘礼单子上的东西给你补齐,不过,这件事情娘娘不想任何人知道,你看如何?”
玉壶红着一双眸子点了点头,“玉壶知道该怎么做。”
方姨娘眼眸微眯,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杀意,“行了,那你就先回去吧。香儿,给我送一送玉壶。”
“诺。”
玉壶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心头一凉,连忙垂下了眸子,“不必相送了,这里离易阳侯府并不远,我很快便回去了。”
“这哪里使的?香儿,还不去送送?可要亲眼看到玉壶到了侯府。”
香儿点头,“奴婢知道了。还请姨娘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玉壶此刻便不好再拒了,只能点头应下。
南城门外,二辆辆马车先后进入了城门,速度并不快,驾马的男子一袭黑色长袍,神情冷峻。
马车之内,月牙放下了一旁的车帘,“半月未曾回来,这盛京城的花儿都开了。”
莫星河轻笑,“如今盛开的,大多都是迎春花,再等个几日,桃花盛开,届时才是春色满园。”
月牙眼神一亮,“哇,这么算来,咱们南召国的春日盛宴又要开始筹备了,只不过,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
如今南召没了皇后,连皇上都在修养,主持朝中大事的是景逸王这个从来都不喜风花雪月的人,这春日盛宴还有,谁知道呢?
莫星河眸光微闪,随后淡淡的摇了摇头,抬手缓缓撩了车帘,一双剪水眸透向了马车之外。
盛京城街道的景色一如从前。
一眨眼,她竟然已经重生一年了。
蓦地,她眸光一紧,“冷一,东北三十五度方向,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