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建安道:“这第一条路:由在下将大人带到山寨坐一把交椅,远离这勾心斗角的官场,与众位头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共享朋友之情,兄弟之谊;第二条路:若是大人不顾往日情分,要派人格杀我时,便将大人与山寨沟通的消息散布出去,让朝廷看清楚大人的真面目;第三条路:大人依旧是大人,山寨此后与大人并无勾连,也绝不会因此影响大人的仕途,只是需要大人为山寨做最后一件事情。”
杨林想也不想就选择了第三条路,前两条路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么,沉声问道:“贾忠要让本官做什么?”
张建安道:“大人莫急,小人有一件事询问,前些时候齐王世子到山寨捣乱,伤了一个护卫,官府可有异动?”
杨林道:“齐王世子曾到府衙要求剿匪未果,后来想必是心中不忿,自己带着护卫去了鸡鸣山。世子回来后并未声张,因此本官并没有听到风声,王府也未见异动,想必是世子自作主张,不敢告诉齐王,将此事压了下来。”
张建安满意的点点头,道:“最近孙靖书可有何异常举动?”
杨林道:“孙家小子不过是个乡野村夫,本官倒并未关注,不过世子在金城买了一座酒楼,不知道孙家小子有没有参与。莫非山寨要对付世子与孙家小子?若是此事牵扯到世子,就算千刀万剐,本官也万万不敢和你们合作对付他的。”
张建安道:“杨大人放心,山寨想要对付的只是孙家而已,与齐王世子无关,否则他也不可能活着离开鸡鸣山。只是这世子与孙靖书相交莫逆,山寨也不愿因此得罪了齐王府,更不会让你为难。如何对付孙家,少寨主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这是少寨主给你的书信。”张建安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
杨林披了一件外套,点了一盏油灯,拆开信看了许久,默不作声。张建安道:“杨大人若是看完了信,便早做定夺,还得烦请大人给少寨主回一封信,在下回去也好交差。”
杨林知道此事是躲不过去了,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好坐下来回了一封信,颤颤抖抖的交给了张建安。
张建安收好回信,将一只包袱递给了杨林,道:“杨大人,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荣辱与共,少寨主最是讲情义,不会让朋友白白付出的,这里是少寨主的一点心意,还请杨大人笑纳。”
杨林打开包袱一看,里面是十块成色很好的金条,往日里见到金银总会感觉到迷人的温暖,此刻见到金光灿灿的金条,却感到一股渗人的寒意。
杨林只好苦笑着收了金条,道:“多谢少寨主盛情,希望少寨主遵守诺言,此事过后,不要再来找我。”
张建安笑道:“杨大人放心,只要少寨主心意达成,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无牵扯。”
张建安咳嗽一声,门口进来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张建安道:“这个小兄弟,是少寨主派来伺候杨大人的,望你好生招待!”
那青年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杨大人,叨扰了!”
杨林知道,此人是鸡鸣山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只是现在的形势完全不由自己做主,只能任人宰割了。
张建安转身出了门,轻轻跃过围墙,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昏暗中杨林瘫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