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叶飞叹了一口气,悠悠的道:“起初我也不相信是他,但是这几日我仔细地观察了府中每一个可疑的人选,我发现贾忠身上疑点重重。我怀疑他是因为三点:首先,贾忠一幅白白净净的样子,好像从未练过武似的,但是他的手上有两块厚厚的茧子,一个平常又不干粗活的人,若非时常练武,手心上怎会有茧子?其次,贾忠为了救老太爷被匪寇砍了一刀,按照常理推断平常人身中一刀,走路说话都会受影响,会引发一些症状,他虽然走路的样子有些蹒跚,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因为受了刀伤的人不会根本不会像他那样走得那样轻快;第三,孙府上下都知道老太爷对你格外期许,有意让你继承他的衣钵,为何贾忠单独见了老太爷后,老太爷不但身故了,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份让三老爷继承全部遗产的遗嘱?”
孙靖书道:“祖父临终时对我说了很多,言语之中的确有让我继承家业的意愿,这件事情确实可疑。”孙靖书缓了一口气,低声道:“叶兄弟,虽然贾忠有些嫌疑,但是咱们没有切实的证据,若是贸然拿了他,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更何况如今贾忠在府上众人的心里犹如神明一般,若是冤枉了好人,别人只道是咱们不服祖父的遗嘱,故意寻衅滋事。”
叶飞道:“既然心中有所疑虑,那自然是要去揭开这个谜团。要揭开他的假面具,只有去探一探才知道。”
孙靖书道:“那今晚一起去?”
“好!”
午间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两个人的脸上,叶飞脸上的汗珠已经彻底的干了,自从来到孙府,孙靖书视他为兄弟,从不将他看做一个护院那么简单。远离了厮杀,远离了明枪暗箭,远离了贪官腐败,他开始融入了新的生活。却不料在这里亲眼看到了新朋友所遭受的灾难。一定要查明真相,一定要帮朋友讨回公道,他默默地告诉自己。
当太阳的余晖最终消失在山峦后面时,整个天地渐渐的被黑暗包裹起来。孙府那些道士咿咿呀呀的声音也渐渐的停息了。他们已经连续五天不停地安抚亡灵,此刻已非常疲乏,待守灵的人们都散去了之后,他们便在铺满稻草的地上躺了下来,稍作休整。
孙靖书穿着一身孝衣回到了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套夜行衣换上,走到叶飞门口,轻轻地敲了敲窗棂,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门口悄悄地溜了出来。两道黑影借着树荫的掩护,悄悄来往贾忠的房间摸过去。两人出了门厅,只见一个婀娜的身影,带着淡淡的幽香像一个幽灵般出现在角门的小路上,迈着小碎步,急匆匆的走来,孙靖书和叶飞迅速地隐藏在旁边的花丛中。
孙靖书认出这道身影,正是孙岳的小妾衡雪,嫁人后的衡雪显得更加的丰韵,更加可人了。孙府出事的晚上,衡雪正好回了娘家,躲过了一劫。
衡雪躲在贾忠房门外的树荫下,神色紧张的左顾右盼,发现没有人之后,一推门溜了进去。
孙靖书和叶飞见衡雪溜进了贾忠的房间,便悄悄地跟在后面,孙靖书看一眼叶飞,叶飞点点头,脚下轻轻一点,便嗖的一下窜上了旁边的大树,沿着树干,轻轻地落在屋顶,然后看到了不可描述的一幕,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贾忠的背上到底有没有伤。
叶飞义愤填膺,正待跃下去捉拿这对狗男女,却见孙靖书轻轻地摇摇头,叶飞便随着孙靖书缓缓地溜下来,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