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遭遇盗匪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金城,成为大街小巷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庆幸也有人惋惜,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更有人心生畏惧,一到天黑便紧紧的关上了大门,连灯都不敢点,悄悄地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生怕突然会有几个蒙面大汉提刀破门而入。
吴满仓父子听说了这件事情,兴奋不已,当日就杀猪宰羊,大肆庆贺了一番。吴良更是一口恶气尽出,呼朋唤友,大鱼大肉,大呼苍天有眼,甚至醉酒之后调戏了老爷子的第七房侍妾。吴良仗着自己是吴家独苗,又有夫人护着,吴满仓只得将气撒在了那个无辜受害的女人身上,以不守妇道为由远远地打发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吴满仓的好心情,衣服旧了,自然就会有新衣服,晚上吴满仓搂着新抢来的少女,生龙活虎般般一番折腾,感觉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齐王府内,午宴已经摆将上来,齐王与王妃还有世子赵启明坐在宽大的桌子旁用餐。
“真是天家无亲情,老爷您也算是堂堂王爷,皇上的亲弟弟,他就忍心把您一直仍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天干物燥的,您瞧我这皮肤是越来越差了。”王妃捏起一根兰花指轻轻地在脸上弹一弹,一脸幽怨的道。
齐王爷呵呵笑着,道:“我听老刘说自北边来了一批上好的胭脂水粉,我已经叫他去订了一批,过几天货就能送到府上来。夫人用了,自然会青春永驻。”
王妃笑道:“王爷,您就会哄人开心,这世上哪有青春永驻的人,我要是长生不老,那将来岂不是成了老妖婆了?”
齐王爷温柔的看着自己的爱妻,道:“就算是成了老妖婆也是我心头一块肉呢。”
王妃脸上飞起一片红晕,道:“老刘去订货物可要多带几个管家,我听丫鬟说最近这世道不太平呢。”
齐王爷皱皱眉头,道:“是哪个丫鬟乱嚼舌根?我武朝传承百余年,如今国富民强,路不拾遗,有什么不太平的?”
王妃道:“王爷,您整日里就知道骑马游猎,哪里晓得这坊间故事?听说近年来盗匪出没,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前几日竟然洗劫了一个大户人家,杀了十几口人,将那大户辛苦积攒的积蓄一洗而空,放了一把大火后扬长而去。官府也是一群酒囊饭袋,提了几个下人街坊,一番拷打,也没审出个子午卯酉来。查了几日,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到现在也不了了之了,直可怜了那些个无辜百姓。”
对于齐王与王妃之间每日的秀恩爱,赵启明早已习以为常,自从吃了孙靖书做的饭食,这嘴巴便养刁了,索然无味的只是一筷一筷的夹着菜。忽然听到王妃说起盗匪的事情,忽然来了兴趣,道:“官府一向如此,何必大惊小怪,吃着皇粮不干正事。只可惜了那家大户,遭受了无妄之灾。若是平日里多养一些护院倒也不止于此。”
齐王喝到:“小孩子知道什么!据说那董县令还是亲民的,我常听人说他平日里走街串坊,体察民情,除了有些迂腐之外,在百姓心中也是颇有些声望的。”
赵启明反驳道:“若是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那怎么不去剿匪,任由这些盗匪猖獗?”
齐王道:“盗匪肆虐也怪不得他,自五年前官府派五千人马剿匪大败而归,后有引得辽国不满,以武朝在边境陈兵为由勒索了一笔银子。从此以后,朝中上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人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所以这盗匪便一日比一日猖獗了。”
赵启明被父亲训斥也不以为意,挨着母亲,笑道:“母亲,这糟了盗匪的大户人家是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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