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命的糟糠,实在是刮不出一点儿油水来。”
吴满仓捋捋长须,沉吟片刻道:“老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事不可如此冥顽不化。自古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若是可怜他们,不能因为他们活不下去而不加以逼迫,心慈手软,那谁来可怜我呢?若是人人示我以弱,我这一大家子人还要不要活?我记得姓胡的这家有六个孩子吧?他家的老二闺女巧云如今十六岁了,听人说出落的十分标致。你告诉老胡,若是三天之内还不上钱,就让她把巧云送到我府上来,抵他三年的租子。就当我又做了一件好事。”
刘管家对满口答应了,然后慢慢退出房间。
吴满仓正为自己“日行一善”的行为洋洋自得,忽然见夫人一脸期期艾艾的进来,脸上留着两道泪痕。忙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吴夫人见了丈夫,哭道:“我那可怜的儿啊!”
吴满仓一惊,道:“良儿怎么了?”
吴家家大业大,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人丁过于单薄,夫人一共生过五个孩子,都不幸夭折了,只有吴良长大成人。从小便当宝贝一样娇生惯养,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轻不得重不得,直把吴良培养成了一个骄横的纨绔子弟。后来见夫人再无所出,便以继香火为由搜罗了不少美貌少女,有抵账的,也有买来的,甚至有强夺的,可惜都未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
当下听见夫人哭起了儿子,心头一紧,以为儿子遭遇了不测,犹如五雷轰顶,呆若木鸡。待吴夫人缓缓说出实情的过程,听说吴良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又闻儿子遭人毒打,顿时十分恼怒。
“孙靖书!孙靖书!你好大的狗胆!”自己的儿子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你们几个天杀的小子,居然用鞭子给儿子破了相。
“此仇不报非君子!夫人请放心,为夫一定会为良儿讨回一个公道!”吴满仓两手背在身后,在房中踱着脚步,道:“让刘管家过来。”
不一会儿,刘管家满脸是汗的跑来,吴满仓见刘管家来的匆忙,十分满意。这个人对自己的命令能够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是心腹中的心腹。吴满仓拿起一块毛巾递给刘管家,笑眯眯的说道:“老刘,胡家的事你过两天再去办,我这里有一个紧急的事情需要你马上去处理。”
刘管家诚惶诚恐的结果吴满仓递过来的毛巾,小心的将额头的汗珠擦掉,微微弯着腰,道:“老爷请吩咐。”
吴满仓拍一拍刘管家的肩膀,道:“你去孙家庄,打听一个叫孙靖书的少年,和他同行的还有两个人,把这三个人的底细、背景,从事何业,有何爱好都一一打听清楚,老爷我有用处。”
吴满仓用心记下了,谦卑的走出房间,一股冷汗又留了下来,心中忐忑:“幸好不是发现了我和三姨太的事情。”
吴夫人见丈夫处事有条有理,毫无莽撞之举,十分满意,亲自沏了一杯茶,说不出的温柔体贴。
吴满仓见夫人虽已近四十,但凹凸有致,风韵犹存,不觉兴致大发,款款搂住夫人的腰,吴夫人身子一软,便倒在吴满仓的怀里。吴满仓轻轻的褪去夫人的外衣。吴夫人满色潮红,眼神迷离,轻轻地道:“夫君,天色尚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