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吐字清晰,不容置疑。
唐素衣闻言浅浅的笑了。
曾隶书单挑了下眉,嘴角邪邪的勾着,如果忽略他半张脸的纱布的话,其实也挺迷人的。
他啧了一声,不打算自己虐自己,岔开话题,“哎祖宗,你可不能有事合作伙伴,没事雇主关系,真是没良心。好歹我也是个伤患,这一身伤也有你的责任呢。”
唐素衣看着宁伍亓的黑脸,求生欲很强,“别乱咬人,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说着,她咳了一声,看向宁伍亓,“亓哥,我们去聊点事,你先…看会电视?”
宁伍亓表情很不爽,他不太情愿的接过遥控器,理智让他做一回贤惠的男朋友,不吭声,但也没找茬。他知道这个姓曾的能托着一身伤过来,可能真的有比较重要的事。而且,唐素衣选择让曾隶书来找她而不是她去约他,已经是唐素衣对他的信任与包容了,他这个时候,不该无理取闹。
虽然心情非常糟糕,非常不爽。
书房,曾隶书摊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唐素衣,没有了嬉皮笑脸:“认真的了?”
唐素衣知道他指的是宁伍亓,没说话,但是神色却不显轻慢,郑重的点了头。
曾隶书吊儿郎当的用没受伤的右手把玩着不知道哪摸来的打火机,耸了耸肩,“得,又多了位祖宗。”
说罢,他“啪”的一声合上打火机,正色道:“这次还要多谢你了,这回的任务差点没回来,多亏你上次给的那批新型武器,让那帮人渣们没反应过来,让我们有机可乘,捡了条命。”曾隶书顿了下,声音微沉,“不过还是折了两个兄弟,一个重伤不得不提前退伍,一个,牺牲了。”
曾隶书平时浪惯了,一直都是一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很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露在纱布外的那只眼睛,黑沉,果决,充满仇恨,细看,眼底还藏着沉重的悲伤。
“节哀。”
书房沉静了一会,唐素衣看曾隶书握拳的右手悄悄松了,叹了口气,道:“你先好好养伤,报仇不急于一时,要报就要一击致命。”
曾隶书知道自己失态了,他几乎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这样一面,轻吐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你的事,我的人一直都在查,最近又有一些线索,没什么证据,有推测有传言……”
曾隶书和唐素衣在书房低声商讨着,两人眉头都紧锁着,很多东西都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甚至更加艰难。
宁伍亓坐在客厅沙发上,手中一项一项命令从手机端发出,他的视线却平均每五分钟看一次紧闭的书房门,看了眼时间,进入快两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宁伍亓看着手机上一条新进来的信息,是路戎发来的:
-爷,医院袭击那批人招了,有一伙人是宁大爷的,不过他用的是宁三爷的名字。剩下的人怎么办?
宁伍亓拧着眉,没心情应付路戎,直接打了三个字过去,扔了手机,起身朝书房走。
路戎那边收到宁伍亓命令,冷声吩咐,“处理了。”
昏暗潮湿的仓库里,这句话代表了对面十几个血|淋淋身影最终的命运。
冰冷,无情,残忍,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