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被陈新逸气的牙都痒痒了,掂了掂手里的瓦片,估量着以自己的力气,一下子能不能把他砸成杂碎。
忽然,府衙外面老百姓点起的火把全都熄灭了,大堂上的灯光也暗了七分,空气中传来一股刺骨的寒凉,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冬至她们出手了?”
远处的天空忽明忽暗,这模样分明就是阎罗殿的人来了。
“你说是就是吧……”
田甜现在也不清楚是真正的人证来了,还是冬至她们等不了动手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大哥,传人证吧!”
田甜忽然一嗓子,吓的大堂里的陈新逸猛的一激灵。
“这位郡主大人,您要是想看热闹大可以下来看,没必要偷偷摸摸的!”
陈新逸现在恨田甜也恨的牙痒痒,堂堂郡主居然装成药童骗他的钱财,果然是不要脸的厉害。
“看热闹当然得站在高处看,你没听说过站的高看得远这句话吗?”
田甜不屑的瞥了陈新逸一眼,她自始至终也没说自己是个药童吧?分明是他有眼不识金镶玉。
“那郡主大人可要小心一些了,别掉下来砸着别人!”
陈新逸阴恻恻的抬头看着田甜,田甜真想一瓦片呼死他。
就当田甜的小暴脾气要爆发之时,大堂上忽然刮起阵阵阴风。
“传人证!”
田锡海心里打了一个突,忍不住抬头向人群看去。
堂下围观的吃瓜群众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却只感觉一阵刺骨寒风刮过,根本没看到人。
“雍州知府田锡海,阴使秦川,奉鬼帝之命特押送证人上堂!”
空灵的声音让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大堂上却还是空荡荡的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冬至她们太厉害了,阎罗殿简直是真鬼啊!”
田六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别说证人什么的究竟在哪,只听这声音就让人毛骨悚然。
别人看不到,田甜却看的清清楚楚,那个自称秦川的人就站在大堂上,正一脸看死人的表情看着陈新逸。
“什么人弄虚作假?有胆露出真容!”
陈新逸一点也不害怕,他正准备找机会抓住田锡海的把柄呢,最好能把田锡海拉下水,他得不到的荣华富贵,别人也休想得到。
“来者可否显出真身?”
田锡海已经站了起来,做了十多年县令,将近二十年知府,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呢。
“阴使阴气太重,会伤了大殿上无辜之人,还是让证人显身吧!”
阴使话落,大殿上影影绰绰出现了几个身影,身影慢慢凝实。
“老头子!儿啊!娘的娇娇!”
被灭满门的老太太猛的一下子抽了过去。
“我的老天爷,这是老薛头啊!”
“红儿,娘的心肝啊!”
大堂上不少原告认出了自己的亲人,他们都是被陈新逸害死的。
“弄虚作假!没想到堂堂知府居然让人演这样的戏,果然是小家子出身上不了台面!”
陈新逸表面上是在骂田锡海,实则暗指田甜出身贫寒小户,只会一些鸡鸣狗盗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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